“正是这一支,当时因为被马车压到,簪尖部分弯曲,还是我用锤子自己砸回去的,这里还留有痕迹。”张涛指了指簪子尖部。
小太监也看了一下簪子,点头确认了张涛的指认。
“所以,这支簪子是相国府容小姐佩戴之物,在三个多月之前掉在你家店门前的?”宇文赫擎问。
“那相国府的小姐是这样说的。”
“你怎么能证明是三个多月前?你有什么证据?”周立人尖声质问。
张涛吓得一个激灵,哆哆嗦嗦地回答:“因为贱内的生辰可以为证,而且,而且我们受伤后便去看了大夫,医馆的大夫、药店伙计也可以作证,还有附近的住户。”
真是一人出事,街坊尽知。宇文皓垂下眼帘,掩饰心中的不屑。本以为林容月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没想到却因为专横跋扈的作风为这件事留下了证据,真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好了,你可以退下了。”宇文赫擎说。
事情已经讲清,可怜的布店老板也无需继续留在这里瑟瑟发抖了。
“草民谢主隆恩。”张涛颤颤巍巍地拜了拜,努力想站起来,怎奈腿软无力,最后还是被两个小太监半扶半拖地扯了出去。
“皇兄,林容月专程回去寻找簪子,足已证明林容月曾到过周立人别院。布店老板贪图外财惹祸上身,林容月有孕事发后周立人才会想杀人灭口。”
事到如今,周立人只觉得所有证据都对他不利,他打定主意,说什么也不能认。
“皇上,我反对秦王的说法,”周立人大声说,“且不说这簪子是否真是容小姐随身佩戴之物,就算是,既然簪子已经损坏,那她为何还要追回?难道是故意想让人知道她曾到过郑园别业,进而嫁祸于臣”
众人窃窃私语,不是没有这个可能,林容月若是与其他人厮混,之后选中喜好女色的周立人背锅,进而一口咬定簪子是自己的,不然为何丢失几日都不曾来寻找?
“元帅有所不知,容小姐极爱这支簪子,所以就算损坏也要追回,”宇文皓慢悠悠地说,“因为这本是林相国为嫡女林挽月准备的礼物,最后因为容小姐喜欢,几番争取才纳入妆盒的。这是昨日王妃见到簪子记起的往事,回府后一一告知本王。”
“林相国,可有此事?”宇文赫擎的目光转向林相国。
“臣的确收到过下属送上的一支簪子,是从游商手中得来的。当时挽月,哦不,是秦王妃即将及笄,臣原本打算将簪子送给秦王妃,但不想被小女容月看到,日日哭闹纠缠,最终,最终那簪子便给了容月。”
“你看看是不是这一支?”宇文赫擎问。
小太监正要将簪盒送到林相国面前,却被周立人伸手拦住。
“且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