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本宫不能保证,要看你自己的运气了。”
林挽月指了指盒子,又使了个眼色,林容月的脸色有些灰败,咬咬牙福身行了个礼。
“恭送姐姐。”
林挽月出了后院,林容月便返回房中,很快,院中树后有一名婢女悄悄闪出,快步走向院外。
相国府门外,马车停在墙阴影处,随着日上三竿,阳光渐渐越过高墙照到马车顶上,路、车和人都被照热。
宇文皓斜靠在马车窗边,仿佛已经睡着,微皱的眉头却出卖了他。
这时,街角转过一名挑担的中年人,来人仿佛担了很重的东西,走到马车旁,气喘吁吁地停下来,放了担子。
车夫吆喝起来。“哎挑担的,快走快走!别在这里歇脚!”
宇文皓掀开窗帘,冷声问:“何事吵闹?”
“回王……回老爷,有个挑担的路过,站哪里不好,非要在车旁边歇脚!小的这就赶他走!快走快走!”
“挑担的?哪里来的?”宇文皓问。
“官人恕罪,小人是个挑夫,今日路过城南担了棉线回来,走热了歇个脚,不想冲撞了官人。”
“棉线?城南又卖棉线的?”
“回官人,有的,城南郑园别业外有家布店,老板细心得很,除了卖布,还能提供好线。”
“行了知道了,你走吧。”宇文皓重又下了帘子。
“谢官人。”挑担的中年人再次挑起担子,慢悠悠地向另一个方向走去。
挑夫的身影还没有消失在街角,林挽月便走出了相国府大门,上了马车。
“我回来了。”
“嗯,事情办好了?”
“还有点意外收获。”林挽月说着从那名婢女手中接过盒子,递给林挽月,“算是件好东西,就是不知有用没有。”
“走吧。”
车夫一挥鞭子,马车载着林挽月和宇文皓离开相国府门前。等马车彻底走远,相国府墙外拐角处走出两个人来,低声交谈。
“听清了吗?那挑担的提到了郑园别业,那可是元帅的宅子。”
“是又怎样?元帅的别院多了。”
“你脑子让狗吃了啊!那郑园,是元帅用来找乐子的地方,现在相国府容小姐的事闹得沸沸扬扬,谁知道有没有关系!”
“嗨,这有什么可紧张的,等下老九抓到人,问问不就知道了。”另一人说。
正说着,又有一人匆匆奔来。“四哥,出事了!那人跑了!”
“什么?跑了?”
“对,我跟着追过去,结果那挑夫刚转个弯就不见了!我跑了一条街,就找到担子和衣服,人早就没影了!”
“糟了!别业外的布店老板提供好线……布店老板有线索!老七老九,你们跟着马车,我回去禀告元帅!快!”
三人急匆匆分头而去,却没有留意到之前的那抹瓦青色身影一直伏在高墙脊上。待三人彻底走远,那身影翻身而起,顺着马车前行的方向,几个起落消失在错落的坊间屋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