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寂静的时间越长,众人的心也越提越高,只感觉这看似明媚的阳光温度炽烈如夏日。
半晌,明黄轿帘内威严的声音传来:“幸福里这一年交到国库的税收竟有七十多万两银子,上官言,你别是搞错了吧?”
“我的天老爷,七十多万两银子,我这辈子两一两银子都没见过,七十多万两,那得是多少啊?”
一个老婆婆忍不住低声惊叹,被她女儿一把捂住嘴巴,“娘,别乱说话!”
站在顾卿旁边的上官言这才遥遥对着陛下作了个揖,“陛下,这一年多来幸福里在京城名声鼎沸,臣不敢懈怠,这税本乃是再三复查的,并无差错!”
“陛下,”季怀德见情况不对,赶紧站出来,“任凭它交到国库的是多少税收,可这少夫人开铺子就是天理不容的大罪,陛下决不能姑息啊!”
陛下没有说话。
而在场的朝臣和百姓们都被这笔税收吓到了。
谁都没有想到,幸福里有这样巨额的收入。
七十多万两银子,那能做多少事情啊!
“季大人既然说到天理不容的大罪,那我就要好好跟你说道说道这天理不容的大罪了。”一片寂静中,一直没有说话的军开口了。
众人的目光再次聚焦到了那对年轻夫妻的身上。
军一袭白衣翩翩然,却丝毫挡不住那一身的英武飒爽。
绝色倾城的少夫人站在他身边,两人就像从画里走出来的一样。
而这个少夫人不是个花架子,她是赫赫有名的幸福里掌门人。
所有人的目光聚集在他们身上,仿佛那对年轻的夫妻身上有万丈光芒。
在众人灼灼目光下开口的军负手而立,一字一句清晰的落进众人的耳膜。
“前年有个侵地案,告状人才刚刚走到京都就莫名身亡,因没有行凶者的线索,此事不了了之;之后还有个烟花铺,铺子突然爆炸,里面做工的八十多个人全部身亡,爆炸牵扯到邻近几条街,街上的百姓或轻或重都受了伤;去年京郊有个农夫的闺女被侵犯,次日农夫全家倒在血泊中,连带着附近几户人家也被灭口……”
“这些骇人听闻的案子,或者是找不到凶手,或者是找到凶手,行刑的时候却一直喊冤。如今这些案子臣已找到凶手,也都找到了证据,陛下要不要看看?”
箫千逸说的这些案子,个个都是在京城引起很大轰动的,可是最后都不了了之,平头百姓们心中愤懑,可是当权者竭力压制,没权没势的老百姓拿什么来伸冤?
时至今日,街头巷尾时不时还是会悄悄说议论。
积压在百姓心中的冤屈从来不会随着时间流逝而消逝无踪,反而是像积脓的毒瘤,越积越毒臭。
箫千逸的话引起了轰动。
百姓中间有这几个案子的受害人就跪到地上去求陛下。
高位者坐的位置虽高,可是脚下的那一块地皮他恰好看不到,箫千逸说的这几个案子陛下只是隐隐听过,又因为被有心人压下了,陛下听到的也仅仅是些无关痛痒的,他根本没想到这背后竟藏着这样的冤案。
陛下大怒,命太监将箫千逸手里的一摞书信递上去。
季怀德暗道不好,想要去阻止时,被京城三大营的人扣住了。
递到陛下手中的信件手书,都是季怀德亲手颁下的命令,或盖了他的私章,或有他的痕迹,他撇不掉。
这些信件手书,都是当初箫千逸离京时交给贺清玹的,他担心顾卿,让贺清玹关键时候用此救顾卿。
后来顾卿告诉贺清玹她要对付季怀德的时候,贺清玹就把这些东西交给了她。
兜兜转转,箫千逸回来了,这些东西又到了箫千逸手里。
这种证据由他交到陛下手里,比顾卿要管用些。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