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承认的人就准是个嫉妒!
这么一想,他又觉得虽然当众叫了徐有德一声“爹”,虽然从此姓徐了而不再姓赵了,却并不吃亏。
姓……姓有什么用处呢?姓是换不成钱的。
徐有德啊徐有德,你从此被我明贵攥在手心里了!
而躺在家中的徐有德,打着饱嗝,用笤帚糜子剔着牙缝,也在醉醺醺地作如斯想。得意之极,忍不住哼哼呀呀地唱戏文。
在同一个秀秀身上,他们似乎都看到了自己实现了的野心和成功的计谋,都认为自己比对方聪明得多,也都同样感到失落了些什么。究竟是什么呢?同样也不清不楚。也都不愿寻思清楚。
“秀……秀……到……到年……底……我把你……和……和你家的四……百多只……鸡……一块儿……娶……娶过来!……”
“赵明贵!你……”
秀秀手指着他,气恨得说不出话。
“我……不姓……赵了!……从此……姓徐……徐了!……亲上……加……亲……”
“我瞧不起你!”
“瞧……不起……我?……就为……就为我当了你……你爹个……儿……儿……子?……”
秀秀一句话,又扇起了明贵心里那种当众被糟蹋的心理。这种心理上升着,迅速压倒了吃小亏占大便宜的心理,迅速演化成一种报复的念头。这念头夹杂着他在家里偶尔联想到她才产生的那种男人的本能的冲动,使他觉得此时此刻必须在她身上发泄一通才舒坦。
他朝前一扑,将她抱住了。随着冲劲儿,他抱住她倒在了地上。秀秀挣扎着,却徒然地挣扎不脱。
他们就在地上滚着,搏斗着。像一头熊和一只狸猫子在拼命。
她的衣服在滚打中被他撕破了。
他们从岸上滚到了水中。
他终于将她压在身下,她的身体浸泡在浅水中。
他呼哧呼哧地喘息着,就扒她的裤子。
她在梦中都无数次地期望过的这件事,她曾不顾一个未嫁的年轻女子的自尊**他给予她而从未满足过她的这件事,今天是以动物般的野蛮的方式实现了。
两个人扑腾起的水花溅到她的脸上,呛了她一口水。
她在他身下咳嗽。
他不管。
眼泪从她眼中淌了出来。她抓住他的一只手,狠狠地一口咬下去!
明贵惨叫一声,放开了她。
她趁机爬上岸,系好水淋淋的裤子,连看也不看他一眼,跑了。
夜里,徐家的鸡舍着起大火来。
火好凶!根本没法儿扑灭。
徐有德望着大火,瘫在地上。他觉得他的一座辉煌的宫殿是彻底完了!
疯狂的“迪斯科”音乐从大火中传出。
秀秀娘呼天抢地:“秀秀!秀秀!我的秀呀!……”
那是很著名的一首“迪斯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