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之也站住了,恳切地说:“大爷,过几天我联系个后门,带您去医院检查检查身体,行不?”
林父:“不麻烦别人吧。我的身子骨我心里有数,不会有大事儿,许是盖那个小偏厦子的时候累着了点儿。”
静之:“大爷,还是得听我二姐的,要不我们不放心。”
林父:“听、听。为了给你俩个放心,慧之你怎么安排我怎么服从,行吧?”
静之和慧之就都微笑了。
三人走到了何家入住的那幢楼前。
林父:“我的任务完成了,我就不进楼了。”
静之:“大爷,还是进屋坐会儿吧,您还没来过我们的新家。”
林父:“太晚了,跟你爸说,预备了酒,我改天再来参观你们的新家呢。”
慧之:“静之,那就别勉强大爷了吧。”
两人目送林父走远。
姐妹两人上几层楼梯,站在三楼自己家门前。
静之欲举手敲门。
慧之阻止道:“看,还有门铃。”言罢,欲按门铃。
静之也阻止道:“让我按。你都按过了,我还没按过呢!”
慧之:“贤妹请。”
静之很有修养地伸出一根手指,像第一次按表决器似的按了一下门铃,接着,又按一下。
门开了。何母在屋里说:“你俩可回来了,静之,有客人在等你。”
姐妹两人进了屋,见何父陪着两男一女三人坐在小客厅。两个男人中的一个,还是位穿警服的老警官。
何父:“她就是我三女儿何静之。静之,这位是晚报的记者,这位是电台的。”
老警官:“我是区公安分局的,例行公事,向你了解一下当时的情况。我看这样吧,干脆我先问,我要了解的,肯定也是两位记者同志想了解的,这样节省时间。”
静之点头,不情愿地坐下。
天亮了。何父何母一个端着一盆油条,一个端着带盖铝锅往家走。
何父:“你觉得,我要向静之认错吗?”
何母:“认错是必要的,但也别太正儿八经的,那样父女之间反而更隔阂了,有意无意似的最好。”
何家。静之在一间一间地看自己的家,她对厨房里的煤气感到新鲜,开关了两次,随后推开了慧之那个房间的门。
慧之也醒了,趴在被窝里写什么,听到响动,赶紧把笔记本儿往枕头下塞。
静之望着墙上的“飞天”说:“你的杨一凡,终于达到了目的。”
慧之拍拍床,静之走过去,也上了床。
慧之:“便宜的拖鞋可都是我买的。”
静之:“那就对了,你工作了,应该为家里做点儿贡献了。”
姐妹两人各坐床的一端,都抱着膝,互相望着。
静之:“写什么呢?”
慧之:“日记。”
静之:“记录爱情?”
慧之:“不告诉你。”
静之:“爸妈看到了墙上的飞天,什么态度?”
慧之:“未置一评。”
静之:“你总能看出他们是高兴还是不高兴吧?”
慧之:“毫无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