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凝之:“超然,面包会有的,牛奶会有的,不要急,工作也会有的。”
林超然苦笑:“我一点儿没急啊!”
一行人走到某中学校门外,对开的铁栅栏大门被铁链和大锁锁着,门旁的小传达室没窗,另一侧是一排砖房的后山墙。院子里一片漆黑。
一个小青年将铁门晃出一阵响声,院子里静悄悄的毫无反应。
何凝之手里拿着一页信纸,林超然用手电筒照着,两人在看。
何凝之:“我小妹的信上明明写着,我们全家暂时都住在学校里啊!”
林超然:“这还写着,屋子可大啦!”
王志商量地说:“我看,要不来喊的吧!”
林超然:“喊什么?”
王志对三个小青年说:“你们三个一齐喊,就喊……何校长,你女儿回来了,还有你女婿!”
那么长的句子,三个小青年干张了几下嘴,没喊出来。
何凝之:“喊‘何校长开门’就行。”
林超然:“深更半夜的,喊你爸的名字不好,喊小妹的名字吧。”
何凝之:“那就喊……‘何静之,开门’!”
王志对三个小青年说:“快喊吧!”
于是三个小青年大喊:“何静之,开门!何静之,开门!何静之,开门!”
院里,一排砖房的两个窗子亮了。
砖房里。一张特大的“床”上睡着何家二女儿慧之,三女儿静之以及她们的父母;睡着四个人,中间还余好大地方。
四人都已被喊声惊醒,而喊声还在继续。
何母:“静之,你怎么把些小流氓招惹了?”
何静之清白无辜地说:“没有啊!我怎么会招惹他们呢?”
何父:“问你自己!没有才怪了!”
何静之:“没有就是没有!干吗非把我想得那么低?你们怎么就不问我二姐?”
何慧之:“问我什么呀?明明喊你的名字!”
何母:“就是!你二姐人家已是护校的学生了,才不会招惹些小流氓!”
何静之抗议地说:“妈!”
何父穿好衣服下了地,生气地说:“你住嘴!”
何父走到了外边,身后跟着何静之,手拎铁锨。
何父:“你跟着干什么?回去!”
何静之外穿一件棉大衣,也没扣扣;里边是一套紧身内衣,天黑,看不出颜色。
何静之:“既然知道是些小流氓,你空着手对付他们安全吗?我保护你!”
何父:“用不着你保护!快回去,小心感冒!隔着铁门,小流氓又能把我怎么样?”
何静之央求地说:“爸!”
门一开,慧之与何母也出来了。
铁门外,王志制止地说:“别喊了,来人了。”
何父:“深更半夜的,你们跑这儿喊什么?再喊报警了啊!”
何静之:“报警是客气的,再喊用铁锨拍你们!这院里没有什么何静之,都滚!”
何凝之:“爸,小妹,是我回来了,凝之!”
何静之扔了锨,扑到铁门跟前伸出双手,握住了姐的双手,激动地说:“大姐,想死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