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随风将车停在了一个小型的疗养院,名字叫木子疗养院。
疗养院很破败,不管是门口的装潢还是建筑的老旧程度,看起来都很像是七八十年遗留下来的,在拆迁队手中幸存下来的存在。
杨建国没有解释什么,但是楚随风能发现这所疗养院做的监控十分密集,而且暗中似乎还有许多盯梢的人存在。
一路行去能发现这所疗养院的病人很少。而且似乎都对杨建国很熟悉,不管是护理人员还是病人,见到杨建国都热情的打招呼。
没有电梯,一路走上四楼,在打开一扇绿漆的木门之后,杨建国就不在往里面走。
楚随风和杨舒文并肩进入病房。
病房程设很简单,只有一张床和一张桌子,装满水的玻璃瓶里插了几朵不知名的野花,还很鲜艳,看来经常更换。
有一名穿着淡蓝色大褂的医师站在床头,正在拨弄着一些透明的试管,并且通过一些仪器确认**病人的生命体征,最后依然是遗憾的摇头,对楚随风和杨舒文点头致意,然后走了出去。
房间中只有仪器发出的滴答声。
杨舒文看到病**躺着的容颜苍白的女子还是记忆中的模样,不过消瘦了很多。不需要医生的介绍她也能看出来,自己美丽的母亲当年并未死去,但是却成了一名植物人。
楚随风静静的观察着**那个中年女人,或者说,岳母身体上展现出来的一些细节,然后把了她的脉,又查看了一些放在桌上的检查报告,眉头紧皱。
杨舒文无声的哭了出来,晶莹的泪珠滑过淡妆的脸颊,她的发丝轻轻的颤抖着,娇弱的身子也像是一朵在风中的小花一般。
楚随风自然的拉着杨舒文的手,一句话也没有说,只是想用自己手掌中的体温告诉这个哭泣的女人,他还在。
楚随风从来没有见过如此柔弱的杨舒文,就算是在数次暗杀者的枪口下,在商业战中那些敌手的压力中,他从来没有见过。这本也是另一种形式的美,但是楚随风无心欣赏,只是感慨。
杨建国在走廊来回走动,忍着没有抽烟。当他看到楚随风和自家那个宝贝女儿牵手走出来的时候,愁苦不堪的脸上露出了毫不掩饰的微笑和期待。
杨舒文微微低头,然后将手抽离了楚随风。
“怎么回事?”杨舒文坐在病房外面的长凳上,柔声问道。
杨建国苦笑,“是我连累了阿洁。我早就知道我那位兄长没有死,他要挟我交出董事长的位置,我当然没有。所以后来阿洁出了一场车祸。呵呵,当然不是车祸。我那位兄长的确十个很天才的存在,能将一个人制造成植物人而不让她死去,这是魔鬼的天才。”
楚随风一颗心脏狂颤。
将一个人制造成植物人而不让她死去?这甚至比治好植物人要更加的困难。他感到前所未有的紧张,那个中年男人的确是个恐怖的存在。
只是后面杨建国所说的那些话,让楚随风觉得,自己的高估,依然还是低估了。
“其实父亲当年那个医学成就中的一部分,就有治好植物人的可能。另外,从那三十七名死者留下遗物的调查,我找到了那种药物需要的所有药材的清单。”杨建国苦笑,“这些年我一直在忙这些事。”
“准确的说,阿洁是中了一种毒,而治疗这种毒,需要用到的就是我父亲研究成功的那种药物。”
楚随风已经猜测到了一些可怕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