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文君头疼欲裂,耳鸣阵阵,顾不得多想,只是下意识里喃喃道:“水。。。。。。”
咋一触碰到这一身的滚烫,蔡正瑛真的是吓坏了。
喉咙堵的生疼,他也熬得凄惨,胡子拉碴,眸眼瞬间血丝密布。
灌了一杯水进嘴里,他想也不想,抓起大衣裹住,抱着她就往医院赶。
不知过了多久,楚文君觉得自己灵魂附体到了挂在炉中烤烧的鸭子身上,四处都是炭火,动不得,逃不出。
间听见耳边人声嘈杂,蔡正阳怎么也变成了鸭子,扯着破锣嗓子不停的嚎叫。
蔡正阳,你回来了真好!
楚文君笑了笑,可她忘了有没有洗白白了?
她晕晕乎乎的想,却感觉被钩子挂着脑袋,拎来晃去,意识模糊。。。。。。
清醒的时候,人已经躺在医院的病房里,身体也轻松了许多。
楚文君动了动身子,身边当即有人靠过来问:“醒啦,要不要喝水?”
她想说话,可只发出些气音。
蔡正瑛把吸管递到她嘴边:“别说话,喝点水先。”
“,你还感觉难受么?”蔡正瑛无声叹气,疼惜地抽了张纸巾帮她把嘴角的水迹擦掉。
“怎么是你啊。。。。。。”楚文君说不出来话,只能眼巴巴地看着他。
“别这么看我,整地跟林妹妹似的,你看你,自个还医生呢,也不知道给自己诊治。。。。。。差点转肺炎,吓死个人。”
蔡正瑛把手中水杯放好,视线移到她的脚上,拧着眉继续抱怨道:“,你这是怎么弄得,脚上全是玻璃碎碴,你脚都肿那么高。。。。。。不疼啊!”
楚文君想哭,怎么不疼,疼死了。
“别哭啊,千万别哭,”蔡正瑛忙哄她:“求你了,别哭,再睡会吧,睡醒了就好了,乖点,梅姐在熬银耳汤呢,你醒了就有的喝哈。
你不知道吧,梅姐虽然很多时候不够靠谱,可这厨艺绝对地顶呱呱,当年梅姐就靠的这一手把爸爸给俘虏。。。。。。”
哎,怎么又哭成这样啊。。。。。。”
蔡正瑛顿时无措,他住了嘴,柔软的纸巾从她的眼角滑到发际。
梅姐一来,楚文君睁开眼睛,就委屈得不行。
放下食盒,梅姐一把搂住她,“君君啊,你怎么了呀,做梦哭,醒了还哭,你这不是要心疼死我么!”
楚文君哭得更厉害了,她嘶哑着声音,说:“我难受,心里特难受。。。。。。”
她心委屈,殊不知她这可是破天荒的,不管不顾的只想大哭一场啊!
也许是模糊记忆中,当那抹高大的身影朝着自己飞奔过来之后的失望。。。。。。
这巨大的心里落差,使得她只想哭,不是因为病痛,更不是因为脚伤的疼痛。
“哎呦,这刚好点,那能这么哭啊,听听你这嗓子,喝点汤润润,听妈话。”
从生理学的角度来说,哭泣是维持体内能量动态平衡正常的生理反应。
楚文君这痛哭一场,心中还真平衡了不少,她擦干眼泪,咕嘟咕嘟连喝了几碗甜汤,抹抹嘴开始打哈欠。
真是麻烦,一点小病就惊动这么多尊菩萨,请神容易送神难,怎么收场阿。
望着病房中,从梅姐到爷爷奶奶,楚文君脑壳真正生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