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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越吃了口菜不语。

纪语诧异道：“不会吧，你就算了，你同学这么帅的，没人追过？你们学校那些女孩子眼光都这么高吗？”

周燃：“怎么没人追，还不是来一个拒绝一个，你以为我哥们儿好追啊，庸脂俗粉啥的看厌了好吧。”

秦越底下踢了他脚：“别乱说。”

听了这话，纪语心里高兴得不行，顺着问秦越道：“哦～那肯定是追求自然而然的爱情吧，像偶像剧那样的？是还没遇到那个对的人吧？”

秦越笑了下，客气道：“没有，没想那么多，就是太忙了，没时间谈。”

顺便岔开这话题：“嫂子吃菜吧，吃完还想去哪儿吗？我送送你们。”

听这意思，纪语已经明白了。

还是单身。

这么个人，要真成了，自己妹妹给自己磕头谢恩都不够。

周燃却不知他媳妇儿心里想什么，跟秦越聊着天说道：“不用，你忙你的，等会儿我带她逛逛学校去，你要不忙的话一起？真是好久没回来过了。”

老同学过来玩，秦越怎么能丢下他一个人回家睡大觉，自然是舍命陪君子。

吃完饭下午去逛学校，正好遇到A大在办什么艺术节，外来车辆登记一下就能进去。

学校里有卖各种纪念礼品、文创产品的，周燃带着他老婆买东买西，秦越不感兴趣，又觉得这人多吵闹，跟他们说了声，就往别的地方去了。

自毕业后，他也没怎么回来过，只有一年多前，A大有个讲座，邀请他作为荣誉校友回来参与的时候来过，当时没那么多时间，讲座一结束就匆忙走了，没有到处逛逛。

秦越随心所意地到处走着，没有个目的，偶尔看到几个标志性建筑，就想起一点他的大学生活。

他大学也没有什么特别精彩值得回忆的经历，不过就是和大多数普通的学生一样，教室食堂图书馆寝室四点一线，乏味冗长。

明明没毕业几年，却感觉过去好久了。

不知不觉已经穿过大半个学校走到了后校门，再出去就是小吃一条街，那里东西都很便宜，有各种小商贩推着个小车卖五花八门的小吃。

旁边一对校园情侣，穿着文化衫走过，拿着手机在拍vlog。

男生道：“校园情侣必做的100件小事打卡。”

女生兴奋道：“第二十一件——吃遍小吃街！”

男生笑：“今天这期你开心了？一早就催着我录。”

女生拍了下他道：“哼！反正你带够钱！看我不吃穷你！略略略。”

看到他们的样子，秦越眸中一抹阵痛划过。

也并非完全没什么值得回忆的，如果他的青春都与那个人有关，那学校也有关于他们的记忆。

在一起差不多半年后的一天，秦越在校园网上刷到那一条被冲到热帖的“校园情侣必做一百件小事”。

虽然知道不适用于他跟来念，但那时候他还是个刚陷入热恋的青春男大，这样的帖子对他有致命的吸引力，于是大半夜的不睡觉点进去一条条地看，想着或许有一条适合他跟来念做呢，结果看完了，果然并非标题党，全都是在学校才能做的事，什么他打球她递水，陪ta一起去上课，图书馆占座，小树林约会，情人湖接吻……

看着看着忽然感觉不对劲起来——怎么谈恋爱是应该这样谈吗？

想起他跟来念，每隔十天半个月见一次，见面总在她的公寓里，然后就是昏天黑地地做做做做做……什么看电影，约会从来没有过，甚至都没有人知道他们的关系。

秦越越想越不对，委婉地在那条帖子底下询问了下，然后整整得到了上百条回复。

——姐妹，你这是在谈恋爱还是在当小情人呢啊？

——这是被包养了吧？是哪位大佬啊？一个月给多少钱啊？陪几次啊？

——姐妹有资源带带我呗，我也不想努力了。

——不是我说，女孩子还是要自爱一点，别把自己当性工具。你这样对得起你父母吗？

——包养就包养，别说得那么好听哈，姐妹，别自欺欺人，被包养又不是什么丢脸的事，别怕啊。

秦越：？？？？

一脸黑线地从床上坐起来。

他被当……了？？？

愤怒地回复：你才被包养了！你全家都被包养了！我们是真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