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念回来了。
她回来了。
不是没想过她会回来。
但是他明明早就想通了,她回不回来都跟自己无关。
现在却又是怎么了?
从昨天开始,车上的失控,晚上的失眠,到今天早上迟到,忘记下班时间,等等一系列的反常。
他果然还是被影响了。
他真是,有点恨自己了,这么不争气。
除了让自己更难堪以外,这样还有什么意义呢?
秦越狠狠吸了两口气,脱下拳套扔到会客沙发上,下去停车场。
他下定决心不能这样,不能让自己对跟她有关的事敏感成这样。
他要去看球赛,去跟朋友聚会,为什么不去?
他有自己的生活,没了谁都能好好过。
可是当他把车开到大路上,看到川流不息的车辆,迷茫感卷土重来。
就像是每个人都有方向,只有他不知道去哪里。
驾驶台上手机亮起,陈跃平又打电话来催。
秦越挥散了那点不自在,懒洋洋捞过来接听,一手放在方向盘上,跟随车流半米半米地前进。
这会儿正是下班晚高峰,他堵了半个多小时才到,中途还下车去买了包烟。
秦越不是烟枪,甚至很讨厌烟味儿,他有个叔叔就是得肺癌死的。
但是现在他有点控制不住就想来两根。
反正抽两根也不会死,他需要点苦的东西麻痹大脑。
林之业家在城北的临海别墅区,大洋房,有一间专门的影音室,秦越在门口抽完了才进去。
没想到陈跃平狗鼻子那么灵,一见到他就说:“你抽烟了?”
秦越噎了一下,把心里话骂了出来:“你狗鼻子么。”
另两个在沙发上窝成一排,正全神贯注盯着荧幕,抽空给他腾了个位置:“快来快来!怎么来那么晚,这都打了一半了!”
今晚是nba(美国职业篮球)东西部总决赛,他们几个都是篮球狂热分子,每年都聚在一起看。
啤酒饮料摆了一地。
秦越过去跟李海程挤着坐下。
李海程就是他妈之前说的那个孩子都要出生的跟他差不多大的朋友。
就因为他结婚早,生孩子早,有了比较,害得他们这群兄弟里另外三个都被家里借题发挥说了一顿,这人已经是他们公敌了。
坐下后,秦越随手拎了瓶啤酒,熟练地撬开。
刚好有个队伍进球,林之业大嚷了一声,站起来,吆喝着所有人跟他干了!
“老子就赌雷霆今年能夺冠!”
“你们赌不赌?”
李海程偏要跟他唱反调:“赌啊,我赌尼克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