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答说‘不知道’,那不是真话。”
“真话是?”
呼吸浮于鼻尖,像不敢惊扰的雾气。
蓝烟感觉自己又回到了第一次来梁净川家里的那个晚上,此时此刻的心悸与忐忑,都如出一辙。
“真话你知道……”
寂静的一瞬,听见外面极为模糊的鸣笛声。
背光熄灭。
她的呼吸一并被倏然吞没。
这样的站位,使她不必那样辛苦仰头,拥抱更是契合得不留一丝间隙。
梁净川少见的有点粗—暴,这个词一贯跟他毫不相关,他是冲刺阶段倘若她陡然喊暂停,他也会残余一丝理智,来尊重她的意愿的那种人。
可此刻的这个吻,是毫无保留的欲—望袒露与掠夺。
他好像在向她坦白他的另一面:那天晚上,他原本对她怀有这般污浊的侵略性。
“烟烟……”
蓝烟以颤抖的鼻音“嗯”了一声。
双脚悬空,她陡然被抱了起来,昏暗中的楼梯让她安全感尽失,只能两臂紧搂梁净川的脖子。
毕竟是熟悉的环境,梁净川每一步都很稳,视野变高,她好像正在通往危险的绝壁上攀援。
后背落在地台的床垫上,一个缓冲回弹,宽松的外套也从肩头滑落。
梁净川省略了由来慢条斯理的准备,直接揭开T恤的下摆。
蓝烟垂眸凝睇,赧然地看见仿佛可塑的橡皮泥,在他手中被捏作了各种形状。
随后手掌替换为了灼烧的呼吸。
他仿佛饿极一样地将它们并拢,以同时的进食,来填补无法满足的匮乏。
“烟烟……记得阻止我。”他怕自己会失控。
蓝烟咬唇不言,蓦地拉下被推高的T恤,将他的脑袋,完全罩于其间。
其行为等同于默许并纵容。
他的呼吸顿时无处可去,蒸汽一般地堆积盘桓,让她皮肤产生烫伤的痛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