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之内,找不到小宝,我连你一块弄。”
一帮子大汉站起身,跟着包德发出了门。
刘文夺脸色少见地愠怒,他紧紧攥住了手中的茶杯。
他意识到,温伟或许保不住了。
所以,在交给给包德发之前,还要发挥一下最后的价值。
沈之年并没有给江郁做出解释,他回去后在床上整整昏睡了一天,直到第二天下午,他被房间里弥漫的烟雾呛醒。
他睁开眼睛,下意识望向窗口。
打火机发出摩擦的脆响,江郁习惯性地眯起眼睛,幽蓝的火焰在他的脸前跃动,收起打火机时,一口烟雾顺着口腔徐徐流出。
他很喜欢这种在烟雾缭绕中放空思绪的感觉,就好像世间万物都在一支烟中,吞吐间一切都能消失殆尽。
时间好像就在这一瞬间彻底停止了。
“你醒的正好。”江郁吹了口烟气,“刘文夺让你半个小时后去甲板。”
此时找人,目的不言而喻,两人心中都清楚。
沈之年坐起身,头还有点疼,他的额角渗出点点冷汗:“那你呢?”
江郁的睫毛微微颤动了一下,似乎对这个问题感到好笑:“泥菩萨过河,你先管好自己吧。”
“我想清楚了,我要加入刘文夺他们,否则就是死路一条。”沈之年凝视着江郁,“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江郁很轻地笑了一声:“那只是你的选择。”
“我的选择?”沈之年没有领会到意思,“什么意思?”
江郁没有正面回答,而是丢给他一把刀。
沈之年目送着江郁离去,攥着手中的刀,心事重重。
难不成,江郁还有别的门路?
他跟在丁顺民身后,一路上,沈之年一直在想江郁所说的“选择”是什么意思。
刘文夺就等在甲板上,微笑着对两人招手:“小陈,过来。”
此刻他身边围满了人,包德发却没有在。
沈之年木着脸走了过去。
“你知道的,哥一直很看好你。”刘文夺揽住他的肩,冰冷的瞳孔在日光的映衬下显得格外瘆人,“但你也要给我一个证明自己的机会。”
沈之年缓慢地眨了一下眼睛。
现在他连害怕这种情绪都丢失了,只剩下了无尽的麻木。
刘文夺笑笑,看了眼丁顺民。
丁顺民会意,从一旁扯出来一个浑身是血的人。
温伟。
他战战兢兢地抬头,大气不敢喘,四肢紧贴在地上等待着最后的判决。
沈之年看着刘文夺,等待着对方的解释。
刘文夺笑而不语,静静等待着沈之年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