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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7 章（第2页）

你喜欢哪辆，也可以开走。”

我的目光落在他身后那辆线条流畅的黑色跑车上，它静静伫立，却难掩锋芒。“这辆也可以吗？”我指向它。

他眼中闪过一丝讶异，“可以。”，随即化为更深的笑意，“你怎么看出来的？”

我凝视着他因我而绽放的笑容，轻声道：“秘密。”——只因出电梯时，他步履坚定走向的，便是它。至今，他的站位仍不经意地偏向它。

我想从他钟爱的座驾上，窥见他往昔的风采。

“走，上楼给你拿钥匙。”他伸手，虚虚地揽了一下我的肩背，引导我走向电梯。

我却顺势又抓住他的手，与他十指紧扣，并将这只交握的手结实地按在我腰间，仰头问：“你舍得？”

他脚步一顿，收紧了手指后继续揽着我往前走，“舍得。”

“为什么？”我故意问。

“秘密。”他眼中有狡黠的光闪过。

我一怔，随即失笑，被他罕有的调皮勾得心痒难耐，特别想吻上那含笑的唇角。

电梯门开启。密闭空间里，他低沉的声音回荡：“后来，还喜欢过各种体育运动，常规的，极限的。再后来，是表、马、雪茄，有段时间甚至学过制香。”

我忽然想起不知何处听来的评价：恒生的郑董是个厉害人物，人不光能把企业做到第一，还能在玩儿上成为大家！彼时只觉是谣传，我认识的郑董，永远是端肃严正，工作至上。此刻方知，那并非虚言。

那些略有磨损的体育器械，仿佛还残留着他当年挥洒的汗水与激情；那些设计各异的钟表，静默诉说着他不同年纪的审美与心境。今晚的他，是剥去郑董外壳后，真实、生动、有着丰富过往的他。

他取出一对腕表，递到我眼前：“今年春天，一眼相中这对表。当时也说不清，为何要买一对。如今想来，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他拉过我的左手，小心翼翼地为我将表戴上，仔细调整好表带，指尖的温度熨帖着我的皮肤，“它很配你。”随后，将我的手轻轻推回我眼前，“喜欢吗？”

表和送表的人，我都喜欢。

“表带怎么刚好合适呢？”我明知故问。

“秘密。”他笑。

今晚成了“秘密”专场了？我握住他的手腕，不让他挣脱，轻轻摘下他原有的手表，将对表中的男表给他戴上，抬头望进他眼里：“你就戴这块吧。”

“好。”他应得毫不犹豫。

我想吻他，但忍住了。

步入下一个房间，我借着看雪茄的功夫抱住他的胳膊，“上班这么久，没见你抽过。”

“以前喜欢，现在主要用来送人。”他带我转向另一处，“走吧，带你去看看我制过的香，有喜欢的，可以带走。”

“我喜欢过很多东西，也玩过很多东西，”他的语气变得郑重，“但从不跨过道德与法律那条线。最初，这条线是父亲帮我画的；后来，是我自己画的。”

此情此景，此话此人，让我情感满溢。我猛将他推向墙壁，勾住他的脖颈，吻了上去。

他先是笑了一下，后又迅猛而炽烈的回应起来，如同积压已久的火山终于喷发，掠夺着我的呼吸，搅动着我的心跳，让我浑身颤栗。

一吻终了，我伏在他怀里，听着他同样急促的心跳；他靠在墙上，紧紧拥着我。我们只能依靠时间和残存的理智，让粗重的喘息渐渐归于平稳。

“今天的礼物，还没给你。”他低沉的声音在我头顶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