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歌取出腰间的匕首,在他食指上割开一道口子,鲜血顺着手指滴落在地,她拿下桌上摆着糕点的瓷盘,放在下方。
顾长歌看着昏睡的贺清辞,实在没忍住骂了声:“蠢货。”
她不禁怀疑贺清辞到底有没有那个夺权的脑子。
……
清早,贺清辞睁开眼,手上传来的痛感让他一瞬间清醒,他眯眼一瞧,发现自己手上还在滴着血。
他吓的坐起身,抬眼看见顾长歌正坐在桌前静静打量自己。
“王爷醒啦,可还有哪不舒服的?”温柔声传入耳中。
贺清辞连忙取出手帕包着食指,带着点怒意:“这是作甚?本王血都要流干了。”
顾长歌眼睛微眯,轻声解释:“昨日王爷被人下药导致昏睡,如果不用这个方法王爷怕是要睡上三五日。”
贺清辞听后面露震惊,想起昨日那杯酒,一股凉意袭遍全身,随后又是恼怒:“定是贺简流所为,此人心机叵测,本王竟着了他的道。”
顾长歌没搭话,只是微笑提醒:“时辰不早了,王爷快更衣吧,一会而还得进宫请安呢。”
贺清辞呆愣点着头,他被她这一笑扰乱了心神,殊不知美貌只是她最不值得一提的东西。
——养心殿内
皇帝坐在龙椅上,洪亮的笑声尽显威严:“好啊!好啊!你为朕解决了西北那些豺狼,你与你父亲一样,很好。”
底下男人眉眼淡漠,拱手谦虚:“能了结陛下的心患,是臣应当做的。”
皇帝听后笑容加深,这时太监拿着拂尘走进,恭敬禀报:“皇上,二王爷和二王妃在外等着给您请安呢。”
“传。”皇帝收起笑容,威严更甚。
谢璟淮见状拱手道:“那臣先告退了。”
皇帝却摆手,语调轻快:“你想去偏殿等着,朕还想和你多聊一会儿。”
太监领着谢璟淮往偏殿走去,刚好和来请安的顾长歌擦肩而过。
他不禁再次回首,一身深蓝吉服衬的她更显白皙,眉眼间的淡漠不像是大婚之后的欣喜。
谢璟淮有些好奇的询问身边太监:“那位就是二王妃?”
太监垂头回答:“是的,昨日刚完婚。”
谢璟淮微微颔首,心里满是对这位二王妃的好奇。
……
刚请完安的顾长歌被贺清辞带到惠妃身处的椿僖殿。
一进屋,一股异香钻进她的鼻子,顾长歌眉头微蹙,这香里含有极重的麝香,照这计量算去,惠妃身体应该早已受损。
贺清辞拉着她朝惠妃请安,惠妃笑脸盈盈的扶起顾长歌,语调柔和:“长歌无需多礼,就当回家了。”
顾长歌微笑点头,眼里静静观察着惠妃的面容,她长的极好,脸庞并没有被岁月蹉跎,三十多岁的她尽显风韵。
顾长歌顿了顿,试探询问:“额娘房内好香啊,这是什么香?”
“是吗?这是你茵娘娘送与我的,你要是喜欢就带点回去。”惠妃转身就吩咐着下人包了一份递给顾长歌。
顾长歌微微点头,思绪总觉得哪里不对:“这茵娘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