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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你的老鹰飞吐了（第2页）

“后来好不容易攒钱买了电视机，我爸下班后就把电视机搬到门外，好几家邻居围在一起，边吃饭边看。我记得那个时候放《水月洞天》，尹天雪好漂亮的。”

“我爷爷看不明白，但那个收音机就归他一个人了。”沈休看着蓝天，浅笑着说道：“他会的挺多，我就会这么一小段。”

秦念点点头，沈休唱得还不错，虽然不够软，也不够婉转，但胜在够随意，有股子风吹沙散的哀清。

“你要是还想听，我可以给你再唱一遍《好汉歌》。”沈休咳了两下清嗓，准备放声大唱，“大。。。。。。”

“不用了。”秦念对昨天晚上他那一嗓子记忆犹新，“我还是比较喜欢《牡丹亭》。”

沈休闻言有点小得意，看来他还是有拿得出手的才艺嘛。

秦念笑着看他一眼，又把视线投向前方，眼睛亮亮地说道：“下一次，就在床上唱吧。”

“唱你XXXXXXX，你这个XXXXX，XX脑子里只有XXX”沈休大声反抗，可惜秦念一脚油门，跑车的轰鸣声无比激昂，沈休根本不像是在叫骂，反而只像是在叫。

几个邻车道的大哥还以为他在炫耀，有个方脸大哥还朝沈休吼：“开法拉利了不起啊！”

可惜秦念车速太快，沈休只听见个“啊”，方脸大哥的车就变成小方块了。他再回头看，就再也看不见那几个大哥了。

车子下了高速转进无人的山道，沈休开了罐橙子汽水，两边都是青山，白云灿灿，他享受地仰起头，阳光飞快地从他脸上闪过，他仿佛也成了阳光的一部分。

秦念吹了个口哨，心情很好地转动方向盘，经过两个弯道后，不远的前方有一个隧道。

沈休不以为意地喝着橙子汽水，黑暗瞬间笼罩了他，秦念也不再吹口哨，周围只能看见车子中控台上黯淡的红光。

尽管他不是开车的人，但连路都看不见的情况，让沈休一颗心也忍不住提了起来。

“沈休。”

虽然看不见，但沈休还是下意识循着声音转头，嘴上一热，秦念的气息从口腔、鼻腔钻进身体里。沈休根本不敢动，他软绵绵地张开嘴，任秦念摆布，后脖颈被一只手掌死死按住。

秦念在沈休下唇尖尖地咬了一口，收回右手放在方向盘上，又开始吹口哨。

隧道的光逐渐压近，白茫茫一片，沈休不适地闭了闭眼睛，睁开时阳光亮得刺眼，他躲闪着看去，路的尽头似乎断了，接着一大片山脉倾倒的白云。

好像要上天堂了。

沈休乱七八糟地想，然而车子快开到尽头时，出现一个拐弯，秦念右打方向盘，稳稳地进入下一段道路。

“我靠！”沈休这才有心思发火，“你是不是疯了！刚刚那是隧道！隧道！你不好好开车抽什么羊癫疯！你科目一怎么过的！”

沈休满脑子都是黄毛小伙带着精神小妹飙车，最后车毁人亡的灾难现场，他后怕得不行，“生命只有一条！一条！一条！”

“幺鸡。”秦念接口道。

“什么？”沈休皱眉地看着秦念。

“一条就是幺鸡，”秦念解释道：“麻将里的小鸡，跟你现在还挺像的，两只手攥成个拳头，一个劲儿地叫。”

沈休简直要气死了，要不是不能跳车，他非得马上离秦念这个疯子远一点，“我在跟你强调安！全！开！车！谁跟你讲打麻将了！”

“消消气啦。”秦念歪着头安抚到，“你唔系买了保险咩？”

“那也不代表我想跟你死在一起啊！”沈休胸都要气炸了。

“哇！你咁讲我都很伤心了。”秦念开口说道，语气里却并没有多当真。

“伤个锤子。”沈休重新靠在车座上，平复自己的情绪，内心决定回了学校就跟秦念割袍断义，再也不相往来。

“安心啦。”秦念随便挑了首歌播放，“我有降速嘅，系你自己察觉不出啊。”

沈休这才发觉他手里的汽水罐子被捏扁了，甜甜的汽水流了一些在手上，边缘都已经被吹干了，还黏着虎口凹陷的纹路。

秦念以为沈休吓傻了，认真地解释道：“我有留意的，没有其他车，我又开得慢，最多车子刮烂啦。”

“我又不是。。。。。。”秦念嘀咕了下，又止住了。沈休还有点发愣，随意追问道：“你说什么？”

“我说，”秦念扬起一个灿烂的笑容，“不会让你同我一样死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