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沈休没好气地吼道:“你上了我,我上了你,我们两个扯平!明白了吗!”
“可是,”秦念脑袋一偏,挑眉说道:“我只上了你一次,这么算,不公平吧。”
“我管你怎么算!”沈休决定耍无赖,反正他喝醉了,他不知道,想想他还亏呢,光见过这么多年猪跑,好不容易吃过猪肉了,还不知道猪肉啥味道,啊呸,秦念算什么猪肉,顶多是块瘟猪肉,还是又臭又骚没阉过的公猪肉!
“反正就是扯平!你又没有证据!”沈休恶巴巴地说完,踩着拖鞋去了卫生间洗澡。
秦念嗤笑一声,沈休翻脸的速度还挺快。不过人挺好骗的,被人卖了帮人数钱,被人上了还以为赚了。本来说报警只是想告诉沈休,他俩一个五年一个三年,吓他玩一下,谁知道沈休自己想偏了。
拉了拉被子,秦念躺着继续睡觉,卫生间传来水淋淋的声音,秦念坏心眼地喊了一句,“那里我们也做过的!”
“靠!闭嘴!”
听到沈休郁闷的声音,秦念开心了,舒舒服服地缩进被子里睡个回笼觉。
沈休接了点水,有些用力地搓着自己的脸,秦念恶趣味地在他身上到处打分,脸75,手60,腿80,最可恨的是口口,用红色记号笔画了两个大大的O,一根箭头从中间穿过,88分。
后来沈休跟秦念吐槽这件事,他流氓般说道:“唔系啊,系888分。”
脸皮之厚,无人可敌。
(此处再次口口)
沈休觉得自己口口口口不太舒服,里面像是有什么东西,狠下心往里一戳,面色痛苦地掏了好一会儿,食指勾着一个滑滑的口口出来了。
我靠!秦念这个杂碎!!!
沈休咬着牙站起来,浑身已经没有什么力气了,他靠在墙上用淋浴冲了冲身体,换上衣服,拿上书包和手机。虽然很想揍床上的人一顿,但实在有心无力,只能头重脚轻地离开了。
等电梯的时候,遇上一家四口要去吃早餐,沈休犹豫了一秒钟,跟着他们一起上去了。
被男人口口口口了又怎么了,饭还是要吃的。
倒了杯鲜榨果汁,拿着盘子夹了一圈,华夫饼,蛋挞,小面包,烤肠,煎蛋,虾饺,卤肉,还要了份云吞面,管他中式西式,沈休一个人坐了一桌开吃。
窗外雾茫茫的,云层环绕,底下的建筑和人群都看不太清,飘渺的高空好像一个倒置的悬崖。
太甜了。
沈休想着这里的口味可能不太适合自己,吃到最后感觉都是一个味道。
从酒店回寝室,还是半个小时公交,又转了4站地铁,还是花了5块钱。但来回的心情截然不同,沈休看着身边的人,有一种不太现实的感觉,像是穿梭在一部雾蓝色的电影场景中,那蓝色极淡极暗,水汽一般氤氲开来。
身心劳累的他也没想太多,低着头走过煎饼果子摊,穿过沉默的梧桐树,走进宿舍楼。白天一楼大厅不开灯,昏暗的长廊,两侧是一间一间紧挨着的房间,沈休走进104,放下书包,脱掉鞋子,爬上小楼梯,躺在自己的床板上。
对面的王老六还睡着,猴子不在寝室,可能去图书馆了。
沈休翻了个身,感觉自己好像忘记了什么,面对墙壁想了一会儿,眼睛一沉,睡了过去。
房间里电话响了,秦念迷迷糊糊地接起来,是前台来问需不需要免费延长到下午四点。秦念说了声不用,直接退掉好了。
拿了手机和衣物,视线落到床上,秦念眼睛一动,带着点笑意拿上东西下楼。
客厅里的沙发被秦念拖到窗边,地毯也收了,中间空空荡荡扔着一个黑色的滑板。郁女士知道秦念喜欢打游戏,还特地改了个电竞房,主卧阳台做了个小花园,种的也是秦念喜欢的法兰西红玫瑰。
不过郁女士根本种不活任何东西,她所谓的种花就是等它们死了再换一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