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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密工作做得挺好。”周泽打趣道，“公司里的小姑娘们要伤心了，她们都觉得黎总是黄金单身汉。”

黎朔只是抿了一口酒，没有接话。

交流会按计划在五点半结束，但周泽提议几个核心合作伙伴一起吃个便饭，继续深入聊聊。黎朔本想拒绝，但看到其他几位都已经欣然同意，自己作为关键一方，缺席确实不太合适。

他给赵锦辛发了条消息：「临时有饭局，可能会晚点回去。你自己先吃，别等我。」

赵锦辛几乎秒回：「和谁？」

黎朔盯着那两个字，突然感到一阵疲惫。「几个合作伙伴，包括周泽。工作，锦辛。」

这次赵锦辛隔了五分钟才回复：「知道了。别喝太多。」

黎朔放下手机，揉了揉眉心。他能感觉到赵锦辛的不高兴，隔着屏幕都能闻到那股酸味。

饭局选在一家私房菜馆，环境雅致。周泽很会活跃气氛，几杯酒下肚，桌上已经笑声不断。黎朔保持着适度的参与，心里却一直惦记着家里的赵锦辛。

八点半，饭局进行到一半，黎朔的手机又震了。是赵锦辛发来的照片——一碗看起来相当不错的面条，配文：「一个人的晚餐。」

黎朔忍不住笑了。

“又是女朋友？”坐在旁边的周泽凑过来，瞥见了手机屏幕。

黎朔锁上屏幕：“嗯。”

“真羡慕。”周泽感慨，“有人在家等着的感觉一定很好。”

黎朔只是笑笑，没有解释等着他的是个一米八八的大男人，而且此刻可能正在家里生闷气。

饭局在九点半结束。周泽提出送黎朔回家，被他婉拒了。站在餐厅门口等代驾时，黎朔犹豫了一下，还是拨通了赵锦辛的电话。

“结束了？”赵锦辛的声音听起来很平静，太平静了。

“嗯，在等车。你还没睡？”

“等你。”赵锦辛顿了顿，“喝了多少？”

“两杯红酒，不多。”黎朔老实交代。

“周泽呢？他送你？”

“没有，我叫了代驾。”黎朔深吸一口气，“锦辛，我们只是工作关系，你不要多想。”

电话那头沉默了很长时间，久到黎朔以为信号断了。

“我没多想。”赵锦辛终于开口，声音轻得像羽毛，“我就是想你了，黎叔叔。很想。”

黎朔的心揪了一下。“我半小时后到家。”

“好，我等你。”

黎朔到家时已经十点多了。他轻手轻脚地开门，客厅里只开着一盏落地灯，赵锦辛坐在沙发上，背对着他，电视开着，但声音调得很低。

“我回来了。”黎朔脱下外套挂好。

赵锦辛没有转身，只是“嗯”了一声。

黎朔走过去，在沙发后面停下，双手放在赵锦辛肩上。他能感觉到手下肌肉的紧绷。“生气了？”

“没有。”赵锦辛终于转过头，脸上带着笑，但眼睛里没有笑意，“工作嘛，我理解。”

黎朔绕过沙发，在他身边坐下。“别这样，锦辛。我们说好要坦诚的。”

赵锦辛盯着电视屏幕，上面正播着无聊的夜间新闻。“你想听我坦诚什么？说我一个人在家等了你四个小时，把我们的聊天记录翻了三遍，计算着你每条消息的间隔时间？说我查了周泽的资料，发现他不仅年轻有为，还长得不错，而且未婚？”

他的声音很平稳，但每个字都像刀子一样锋利。

黎朔愣住了。“你查他？”

“我不能查吗？”赵锦辛终于看向黎朔，眼睛里有什么东西在燃烧，“黎朔，我们是什么关系？我连吃醋的资格都需要申请吗？”

“你不是在吃醋，你是在不信任我。”黎朔的声音也冷了下来。

“那你给我信任你的理由啊！”赵锦辛猛地站起来，在客厅里踱步，“三个月了，我们像两个偷情的高中生，偷偷摸摸见面，在公共场合要装作不认识。我连去你办公室接你下班都不行，因为怕被人看见。可别人呢？周泽可以光明正大地和你吃饭聊天，所有人都觉得你们是完美的合作伙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