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子!”
正说着,镇国公猛地一拍桌子,大喝一声。
呼啦啦跪了一地。
只剩齐璎和凌青站着。
齐璎默默做了两个小幅度蹲起。,看凌青在她身旁站得笔直。
什么意思?跪不跪啊?
凌青面色不惧,双眼紧紧和镇国公对视,毫不退让。
半晌,凌青才缓缓半跪下。
抄答案的齐璎赶紧也跪下。
其实,她有点被吓到了。
在她成长的暖香坞里,敬老爱幼,尊卑无别,镜首、络使、蝶众日日打成一片。
即使师父最生气的时候,也只是冷着脸打她几下手板,从没有如此大怒。
她突然意识到,这镇国公府,不是“家”吧?
“老爷息怒,别气坏了身子。青儿是个好孩子,从不做逾矩之事,怕也是受了凌齐氏蛊惑……”
赵姨娘劝。
零骑士,谁啊?
二哥也劝:
“父亲息怒,只是凌齐氏昨夜行径猖狂,已非妇道人家所为。三弟与这凌齐氏毕竟少年夫妻,情分深重,可这并非家宅之福,还请父亲明鉴,肃清家风。”
我?齐璎有点委屈,小声指正:“我叫齐璎……”
“住口!”镇国公大怒。
“凌齐氏尊卑不分,廉耻尽丧,妇德无存!今日若不行家法,我凌府门风何存?!”
家……家法吗?哪种家法……打手心吗?
齐璎瑟瑟发抖,她最怕被打手板了。
凌青依旧直视着镇国公,不紧不慢:
“儿臣的夫人,自有儿臣管教。”
“孽畜——”镇国公怒不可遏,随手抓起茶盏,朝齐璎丢来。
齐璎根本躲闪不及,只能下意识地双眼紧闭,蜷成一团。
忽然间眼前一黑,她只觉得自己迅速被人抱住,随后有零星的热水洒在她的手臂上,刺得她不由得轻呼出声。
下一秒,则是茶盏落地粉碎的声音。
齐璎睁开眼,只看见凌青前胸的轻甲。
他为她挡掉了滚烫的茶水。
“夫君?”
齐璎惊讶地叫出声,查看凌青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