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凌青礼成,齐璎在镇国公府就不再是外人,这对她来说最大的好处就是,不用戴幂篱!不用设披风!
人和人之间的距离不再遥远!
就如此刻——
镇国公府的大厅,此刻因新妇见礼,人员齐全,黑的一坨,白的一大坨。
齐璎默默地点了点,白的站,黑的坐,白的多,黑的少。
白子略胜一筹!
啊不是。齐璎与凌青站在大厅内,与府中人见礼。
她摩拳擦掌。
原来这就是北池国的镇国公,也不是随随便便能见的啊!
老头精神矍铄,目光如炬,在主座上坐得笔直,确实有大将之风,真是风韵犹存。
齐璎一边品鉴,一边奉茶见礼,心想,据说之前北池国颁布了一条法令,不允许自尽,试图自尽者斩立决,好像就是他上书提议的。
相传他是北池皇帝的狂热粉,也不知道真的假的。
正想着,只听见镇国公“哼”了一声。
齐璎吓了一跳,赶紧回神。
这老头,难道会读心?
齐璎奉的茶递到一半,镇国公迟迟不伸手来接。
奉碟端着茶盘在齐璎身后,大气都不敢出,镇国公府的大厅瞬时落针可闻。
茶盏有点烫手,齐璎的手臂也开始酸了。
半晌,她得出结论:
镇国公,不渴。
懂了,善解人意的齐璎于是把茶放到了茶几上:
“那放这了,一会喝。”
镇国公顿时双目大睁,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
齐璎正准备转身敬下一杯茶,只听见镇国公突然猛烈地咳嗽起来。
齐璎赶紧和众人上前关心,只有凌青默默地站在一旁,没有动作。
齐璎:“父亲怎么了?”
一个金服女子正为镇国公着顺气,见机开口了:
“老爷怎么了,你会不知?”
这女人一开口就夹枪带棒的,齐璎莫名其妙。
她还没来得及张嘴,那女子就又紧追不舍:
“听说你昨夜大闹镇国公府,是嫌弃镇国公府礼数不周?那真是镇国公府怠慢了。
“只是我还不知道,北池国对一个孤女的礼数还需要到哪个地步?”
齐璎迷茫地看了那女子一眼,随后说出了内心的困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