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道题,”温州年小声说,“我空了。”
“嗯。”
“函数题……我写完了,但不知道对不对。”
“步骤呢?”
“求导,找驻点,列表,判断单调性,求最值。”温州年回忆着。
“基本步骤对了。”陆川深点头,“结果多少?”
“最大值4,在x=1处取得。”
“对了。”
两个字,轻飘飘的,却像定心丸。温州年长舒一口气,感觉整个人都活过来了。
“所以……”他试探着问,“我这次能及格?”
“概率很大。”
温州年笑了,真心实意地笑了。这是他今天考完试后第一个笑容。
“谢谢。”他说。
“谢什么?”
“那个手势。”温州年比划了一下,“让我动脑子。”
陆川深看着他,没说话。阳光从他身后照过来,给他的轮廓镀了层金边。有那么一瞬间,温州年觉得,这个人其实没那么难懂。
他只是不擅长表达。
或者说,他用自己独特的方式表达——一个手势,一瓶水,一句“对了”。
但这就够了。
“下午考英语,”陆川深说,“准备得怎么样?”
“还行吧……”温州年没什么底气,“阅读题应该能做,作文……看命。”
“作文有模板。”
“什么模板?”
“上次给你的那个。”陆川深皱眉,“你没背?”
温州年想起来了。上周陆川深确实给了他一个英语作文模板,说背熟了至少能拿基础分。他当时扫了一眼,觉得太复杂,就扔一边了。
“我……”他支支吾吾。
陆川深看他这样子就明白了,叹了口气:“现在背。”
“现在?下午就考了!”
“还有三个小时。”陆川深看了眼手表,“够背三遍。”
“可我要吃饭……”
“边吃边背。”
“我还要休息……”
“考完再休息。”
温州年还想挣扎,但陆川深已经拉着他往楼下走了。他的手很稳,力道刚好,不容拒绝。
“陆川深,”温州年被拖着走,忍不住抱怨,“你是魔鬼吗?”
“不是。”陆川深头也不回,“是你太懒。”
“我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