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不知你唤女儿来有何吩咐?”
夏苒苒说着忍不住瞥了一眼夏权身旁摆的东西,见到那菊花酿再次慌了神。
(哈!菊花酿!橄榄蟒皮鞭!)
“哼!”
夏权挑眉怒目瞪向夏苒苒,额上的清晰深刻的皱纹显现,看着像文臣又像武将。
“你怎么还不束发!”
夏权突然就冲夏苒苒吼道,起身拿起桌上的橄榄蟒皮鞭就朝夏苒苒挥去。
夏苒苒惊得下意识用手护在自己脸前,那记重鞭就此落于夏苒苒的胳膊上。
“啪——”
痛感透过皮肤钻入骨肉,疼得夏苒苒胳膊急速抽回。还未等其缓好,夏权便又快朝夏苒苒挥鞭,无奈之下,夏苒苒只能再次用胳膊护在身前承受。
这鞭比上一鞭更为用力,故而也更为疼痛,但这些夏苒苒都已顾不上了,夏权连着又猛挥几鞭,夏苒苒只好如往常那般,跑至旁边的椅子后躲起身来。
夏权倒是不管夏苒苒在何处,肆意挥鞭朝地面,茶桌打去,鞭子划破空气发出极其清脆的响声,夏权沉浸于这一声声中,发泄积堆已久的情绪。
夏苒苒靠在椅子后面,吃力挽起衣袖,看着胳膊上微微渗血的深红印子,又恐又怒地在心中骂道。
(真服了!这老不死的又发疯!真服了!这几天就该找理由出府的!)
自从夏权不能人事后,脾气便越发可怕,时不时就要喝几口酒,假借醉酒实则清醒发泄怒火,他挥鞭打人打物,一定就是要听到鞭子打击东西的声音才行。
夏苒苒对此已见怪不怪,今日就是因太久未经历了而有些恐惧。她时常叫小蝶盯着夏权动向,只要发现他买酒便找借口出府躲躲,长久以来也成了醉心楼的贵客。
夏权走下来寻找夏苒苒,步子越来越近,夏苒苒紧张地根本不敢大声呼气。
“啪!”
只见那橄榄蟒皮鞭突打在夏苒苒身前的地板上,惊得夏苒苒瞳孔一愣,思绪还未缓过神,身子便自主起身跑起来,躲到别处椅子后。
“啪!啪!啪!”
连着又是好几鞭,鞭鞭致命的声响,夏权带着喉咙震动声,吼道。
“上官子薇!你害我害得好惨啊!你怎么就走了呢!你要走去哪里!冬天的湖水冰不冰啊!子薇!啊——”
一听到过世母亲的名字,夏苒苒便紧急捂住双耳,弯着身子,跌跌撞撞地拉开房门跑出去,又将门重新掩上,留夏权一人在厅里发泄。
重见天日的刹那,夏苒苒恍若重获新生般,大口呼气,看向门口两个下人时眼神突变,极其阴沉地给了这两人一耳光。
“贱婢!”
这两下人捂着脸皆不敢多言,埋着头任由夏苒苒谩骂。
但夏苒苒可没过多功夫问责二人,毕竟是夏权的人,她不好过多在父亲眼下耍威风,且刚才被打的胳膊一用力便一阵生疼,只好怒气冲冲地跑回自己院中。见小蝶还跪在院中的乌桕树下,心突然一软。
(她怎么还跪在这里?)
夏苒苒停在原地,脑中再次浮现夏权的那两记重鞭,怒火再升,快步跑至小蝶身旁,愤怒喊道。
“起来!”
“是。”
小蝶闻声起来,正准备打量夏苒苒的遭遇,却见夏苒苒快速凑近,用力在小蝶的左脸上咬了一口。
“!”
疼得小蝶紧皱眉头,但不敢出声。
夏苒苒离开小蝶脸庞,看着小蝶脸上带血的牙印才慢慢消气。
“要不是我胳膊疼,我定也要扇你几耳光!”
“……”
小蝶轻捂着脸上的牙印,小心触碰顿觉一阵刺痛。在听到夏苒苒说胳膊疼后,她又立马抓起夏苒苒的胳膊,轻挽起夏苒苒衣袖,渗血红印赫然在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