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巳时末刻,即便是名满长明街的金玉酒楼,生意也不见得有多兴旺,冷冷清清几个伙计和不知名少爷在一楼用餐。
上官烬为避人耳目孤身一人赴约。他进楼扫视一番大堂,稀稀疏疏坐了几人,不见魏非身影,上官烬便假做轻松来至柜台询问。
“掌柜的!今日生意怎么如此冷清啊?”
上官烬平日里替穆棱打探情报,与这京城里的店家皆是熟人。木掌柜见是上官烬,也算个能抱怨且可说几句真心话的人,立即愁眉苦脸起来。
“哎——莫要提了,最近这京城可不太平,各大世家鲜少差人来我这酒楼定菜了,街上人流也是稀少,今日才有一位客人定了二楼包间,照这样下去,我这金玉酒楼恐怕得关门一段时日了……”
“真是朝堂动乱,百姓遭殃呐!”
上官烬跟着木掌柜一起感慨,说完又给其一点盼头,
“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木掌柜,待这波风云过去,我定要在你这酒楼大肆约友庆祝!”
闻言,木掌柜耷拉的眼皮渐渐紧致,心中感动。
“借你小子吉言!”
“一定!”
上官烬双目闪耀,扬着笑意离开。刚出酒楼,上官烬立刻来至酒楼后边,沿着二楼包间的窗户扫视一番,单是左边第一间支了窗撑。
“原是这里!”
上官烬确认魏非所在地后,快速环顾四周有无路人,利落借力使用轻功跳至二楼,跃过窗户稳稳落于窗边。
“!”
这一动静倒是惊得魏非一颤,坐于饭桌旁呆愣与上官烬对视。
(这些年未见,上官兄的轻功竟长进了这么多!)
上官烬刚一落脚便瞧见了旁边的魏非,即便早有准备,但故友重逢,难免心头一震。
六年未见,上官烬依旧一眼便能认出魏非,眼前人若即若离,上官烬瞧着都忘了步子,愣于原地。
(魏非,他真的还活着……长行!他竟也没死!)
魏非歪头轻笑道。
“上官兄,别来无恙。”
熟悉的声音,熟悉的容貌,熟悉的背景板长行,六年过去,魏非还是一点没变。上官烬替穆棱做事,大风大浪也见得多,很快回神上前凑近魏非,皱眉道。
“这么多年,你为何不来找我?你知道得知你的死讯后,我是怎么过来的吗!六年了!我不信你连看看我的时间都没有!”
上官烬情绪激动,用力捏着魏非双肩,俯身紧盯着魏非双目吼道。
“上官兄……先前你从不会恼我的……你变了……”
魏非不敢与上官烬对视,扯开话题。
“!”
六年前,魏非稍微一示弱上官烬便舍不得同他生气,六年后,上官烬仍是如此。
魏非此话一出,上官烬瞳孔瞬间放大,再也说不出一句责怪魏非的话。
魏非见上官烬消停了,立将当年之事娓娓道来。
“六年前,穆霄为了保我,与先皇的关系接近破裂,但先皇依旧不愿放我,无奈之下,穆霄动用底下关系,给我备车,连夜送我出城,凭借太子身份试图拦住官兵,情急之时,太师沈实平打着为穆霄皇位着想的旗号强硬带其回宫。官兵紧追,夜路难行,我与长行的马车不慎跌至山谷,双腿落得残疾……”
“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