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会……”
叶芷身体倾斜,摇摇晃晃。
(我先前怎么会这样,怎么会……怎么会如此心甘情愿……如此心甘情愿的侍奉成王……)
“芷儿,你怎么了?”
沈竹刚沏完茶就看到叶芷如此,立即上前扶住叶芷。
“别!”
叶芷一把推开沈竹,眼中含泪,眼神呆滞。
“别碰我!”
“脏!好恶心!”
对成王撒娇,与其行房的每一段记忆都那么的深刻清晰,如同尖锐鲜辣的芒刺,一根根的刺入叶芷心头,无情地钻进血肉里,直至穿透心脏。
(好疼……好疼啊……)
叶芷脸色涨红,情绪难以排解,
(我好恨啊……好恨……)
叶芷恨自己为何会对成王如此迎合,自己为何会那样,为何啊……自己儿时总问沈竹是否会变心,怎么变心的竟是自己啊?心为何那样的疼痛,既如今心痛,当时又为何要如此啊?为何啊?叶芷头痛加重,疼的快要裂开一样。
(唔!)
叶芷涨红着脸,一手拼命地敲打着头部,眉头紧紧皱在一起,面目狰狞,一手又紧揪着胸前。
“芷儿!”
“陌!快!”
“快请吴公子!”
沈竹被叶芷这突如其来的反应吓得手足无措,忙喊贴身侍卫陌去请最近入住鸿楼的吴月白。
此人是暂来鸿楼躲避外界纠纷的医者,虽入住鸿楼无需登录详细的身份,照常来说沈竹也不应得知吴月白的真实身份,但管不了这么多了,叶芷现在情况危急,外面动荡不安,难请到信得过的大夫。
叶芷挣扎许久,终是抵不过,昏厥过去。
叶芷躺在沈竹床上十分虚弱,每一微弱的呼吸都紧揪沈竹的心。
吴月白在床边为叶芷把脉,时刻警惕着沈竹和陌的动向,眼神深邃,暗自琢磨二人的身份。
(这人怎知我是医者?我与他不曾有过交集……莫不是暗地调查我?所为何事?我生平也不曾与谁结仇……)
(罢了,先看看再定……如今外面动荡,出去易暴露身份。)
“哼~”
吴月白友好微笑一下,
“姑娘脉象混乱,应是短时间内受了刺激,一时难以调整,我且开一副安神的方子,每日服上两次即可有所缓解。”
“切记,莫再提起姑娘伤心之事,心病终需心药医。”
吴月白走到桌旁,熟练写下几味药材。
『酸枣仁20g,茯苓15g,知母10g,川芎9g,甘草6g……』
『龙骨15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