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们那会唤夫君为先生,别无他意~”
叶芷笑呵呵道。
“先生?倒是新奇,学识渊博,宽厚仁爱,用心呵护学子,哼~有趣~”
穆棱扬眉轻勾嘴角,捏起一块花生酥喂至叶芷嘴边,见叶芷嘴中花生酥还未嚼完,瞬压眉头道。
“别吃这碟了,我这是命下人刚做的,更为新鲜热乎,这个……就别吃了——”
说着,穆棱将碟子放下,伸手至叶芷嘴边道。
“吐了吧,这花生酥应是昨日从外边买来的,别吃了,嗯~”
穆棱眼神示意叶芷直接吐于自己手上。
“啊?不用,我去找个痰盂,没必要脏了你的手。”
叶芷瞪眼摇摇头道,视线飘忽,不愿将嘴里的花生酥吐掉。
“无事,快将其吐了。”
穆棱神情温柔,坚持要看着叶芷将花生酥吐掉,与叶芷待了这么久,他早已了解叶芷的小心思。
“唔——”
叶芷无奈照做,穆棱见状满意离开,顺手将叶芷身旁的旧花生酥收走。
“等等!”
叶芷见穆棱要走,赶忙叫住道。
“嗯?”
穆棱止步回身,挑眉恭听。
“穆棱,我们可能得去一趟阿罗云,我需要实地考察那儿的地形与气候。”
叶芷一脸正经道。
“阿罗云……离得不远,六七日的车程,套四匹马兴许只需四五日的车程。”
穆棱沉眉认真分析道。
“何时可走?”
叶芷问道。
“两日后即可,明日我们需入宫赴宴。”
穆棱回道。
“好。”
叶芷应道,见穆棱依旧托着自己嚼碎的花生酥,瞬觉恶心,扶额道。
“穆先生快去洗手吧!”
“嗯?”
穆棱垂眸看去,丝毫没有嫌弃之意,笑道。
“多谢芷儿关心。”
……
天牢中,慕容业抱着浑身是伤的陆安媛,万分心疼集于悲哀柔眼,他泪眼波娑,声音嘶哑道。
“安媛,陛下昨日下令废除殉葬一法了,天下苦奴无需为主殉葬,妻也不必殉夫,苦命人终有了长命的念想。”
“好,好……”
陆安媛气若游丝,重伤加父兄之死的悲痛猛烈侵蚀着她的身体,使其极其虚弱。但当听见殉葬法废除,心中又生得一丝慰籍,真心替天下苦命人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