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琉璃台（第3页）

周砚听出来了，林真对于他年底的应酬多，没办法准时回家给她暖被窝有些怨言。

“我争取早点回来。”给了一个承诺。

林真也没当回事，这又不是他能做主的。

周砚喝醉了。

在家门口从周砚的秘书手上接过后，周砚就变成了林真的挂件。

一个冷着脸却一直跟在林真屁股后面的挂件。

给周砚擦了脸，吃了解酒药，换下了酒气的衣服。

林真就被周砚强制搂着坐到了他的腿上。

大手放在腰间，周砚的手掌热热的。

“让我抱一下。”腰却被人搂得更紧了些。

林真顺势，就侧着窝在了周砚的怀里。

林真其实很喜欢被周砚触碰，喜欢他搂着或者抱着自己。她可以把自己埋在他的怀里，然后他会摸到她冰凉的小脚，用手给她捂热，嘱咐她要穿袜子。

这算什么？

生理性喜欢吗？

他是她的丈夫，这是被允许的。

“怎么喝这么多？”

“不知道，敬来敬去就喝这么多了。”周砚看不见林真的表情，但是怀里踏实的感触，让周砚嘴角不自觉带上了笑意，又补充道“推不掉。”

“难受吗？”林真眨巴眨巴眼睛。

“嗯。”他老实点头，眉头微微蹙起，“头很晕。”

嘴上说着晕，另一只手却轻轻握着林真的小手，偷偷摸着。

“换个姿势”周砚拍拍林真的屁股，示意她换个姿势面对他。“太瘦了，这样硌得慌。”

林真撅着嘴，挪了位置，双腿跨坐在周砚的腿上。低着头，玩弄周砚睡衣上的扣子。

她感觉，喝酒之后的周砚要比平时更强势一点。

就比如现在，她感觉自己全身都被周砚的气息包围了

林真手指无意识地抠着他睡衣上那颗精致的贝母扣子，小声找了个话题：“马上要跨年了……我妈今天打电话，问我们回不回去过。”

周砚看着她，手指摩挲着她的手背，声音带着醉后的沙哑：“好。”

林真应了一声，又问道“那……你以前，都是怎么跨年的？”

“一个人。”他语气很平淡，听不出什么情绪，“看看报表，大概在书房或者公司看年度总结和年度预算。然后回家，看一下纪录片。”

“那过年呢？”林真追问。

“差不多吧。”周砚回答，伸手去摸林真的脚，还好，不冷。

“那你爸爸妈妈呢？”林真突然想到了什么，“我还没见过他们，小时候见过你爸爸，但是从没见过你妈妈呢。”

周砚侧过头，视线重新落回她脸上，深邃的眼底似乎掠过一丝极淡的自嘲，随即又被醉意掩盖。“他们不经常回来，不重要。”

林真不明所以，但是不再玩那颗扣子，“我在德国读书的时候也不回来过节，但是我的教授是一位很喜欢中国文化的老教授，他会邀请他的中国学生一起去他家里过春节，然后我们就会一起做饭，剪窗花什么的。”林真想到开心事，眼里亮晶晶的。

“但是今年我们一起回我家的话，我妈肯定张罗一大桌子菜，我爸会拉着你下棋，虽然他很臭棋篓子……零点的时候，我们还可以去江边看烟花，很吵，但是……很热闹。”

周砚的身体似乎僵了一下，随即，那只放在她腰侧的大手缓缓上移，稳稳地托住了她的后背，将她更深地按向自己。

有一些沉重的东西被卸下，注入一些暖意。

林真顺着周砚的力道软软地贴上去，抱住了他的脖子，把脸埋在他颈窝。

趴了一会，林真想要站起来，却被周砚双手拦住腰，醉酒的人控制不住力道，尽管收了手，林真还是倒在了周砚的怀里。

“真真，今天晚上要不要做一些别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