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吟立时站到在他一米多远的位置,让他不禁怀疑自己是什么洪水猛兽。
嗤出一声,他说:“郑允之还真是嘴上没个把门的,怎么连我具体住哪户都往外说,这要是碰上个流氓什么的,可怎么办?”
褚吟刷手机的手随之一顿,喉头吞咽了下,从轿厢内亮如明镜的金属内壁上瞄他。
在察觉到他一直在身后盯着她时,磕巴着喝道:“你你你少在那里含沙射影,千方百计拐我来,我就不信你没动歪心思。”
“这你可就冤枉我了。”
“那你现在打电话给你的保姆,让她过来换我。”
“啊?”嵇承越惊道,“你居然还知道翁姨就住在附近。”
褚吟眉头拧紧,苦闷在体内积攒,艰涩出声,“我去了解一下自己未来的合作伙伴,有问题么?”
“没。”嵇承越很小声地回她。
这时电梯恰好到了,梯门朝两边缓慢打开。
褚吟在玄关撒掉鞋,赤脚走到客厅,一把从沙发角落捞起千金,猛吸了一大口。
她萌生过许多次将漂亮三花偷走的念头,现在终于得偿所愿,一时入迷,全然忘了自己此刻身在何地。
嵇承越进了衣帽间,再出来换了件藏蓝色条纹睡袍,腰间的带子松垮垮地垂着。
褚吟依依不舍地放下千金,环顾四周,“你医药箱放在哪里?”
“急什么?”
“你还要干什么?”
“洗澡啊。”
“你手肿成这个样子,不能碰水吧?”
“那你帮我擦身?”
“滚。”
嵇承越双手环在胸前,指节轻叩着臂弯,目光细细审视着褚吟脸上每一次细微的变化。他眉尾悄然扬起,从喉间发出一声极轻极短促的笑,转而进了洗手间。
不多久,带着一身水汽出来,客厅的茶几上已经摆满数十种活血化瘀的药,内服的、外喷的、外敷的,应有尽有。
褚吟指指面前,“你看看应该用哪个。”
嵇承越微微昂着头,甩动发丝,无数细小水珠被骤然抖落,飞散在灯光下。他弯下腰,睡袍顺势往两边散开,露出里面精壮的身体。
褚吟脸色一白,映入眼帘的大片皮肤被热水浸润得发红,颈间浮着的水珠顺着肌肉的沟壑往下滑行,最终没入腰间。
她没忍住,不咸不淡提醒:“你能不能把睡袍穿好?”
“我一只手怎么系腰带?”嵇承越敛眸。
褚吟起身,捞起两边的带子,干脆利落地系好。
倏然间,耳边响起一声痛苦的嘶声,她将下巴高高抬起。
嵇承越身体紧绷,肩膀下意识高高耸起,“大小姐,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的这个行为是在谋杀亲夫?”
褚吟猛地低头,这才发觉自己在系腰带的时候,没收着力道,若是再使点力,对方恐怕很快就会命丧她手。
她只好解开再重新系,一只结实的手臂却突然横过来,揽上了她的腰。
无声对视片刻。
嵇承越最先打破安静,“你刚才说得没错,我确实存了歪心思。你是流氓,我是变态,我们半斤八两。”
“你才流氓。”
“嗯,我是。”
话音将落未落,唇上一热,吮咬起来。
褚吟不清楚自己是什么时候被剥,光的,再回过神,已经跟嵇承越倒在了沙发上。
唇瓣早就换了地方,汲取着花汁,时捣,时吸,时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