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了,聂叔开车载着嵇漱羽回了墨徽园,桌前只剩下褚吟、嵇承越,还有姜幸在干瞪眼。
这部上演半晌的默片,由按捺不住的姜幸所打断。
她腾地起身,“哎呀我好困啊,想赶紧回去睡觉。”
褚吟反应很快,“那走吧。”
“不用,”姜幸摆手,“我看嵇兄好像有点喝多了,你不然送送他?”
褚吟面上不愠不火,“那你路上小心,到家告诉我一声。”
等人走远,她蹙眉,“好了,别装了,我知道你没醉。你住哪儿?我送你过去。”
临近午夜,城市并未完全陷入沉睡。
夜阑人寂,灯光映照下,每条道路都仿佛城市的骨骼与筋脉坦露无遗。
车子径直驶入锦耀小区,停靠在8号楼下。
褚吟拍拍方向盘,催促:“到了,你可以下车了。”
嵇承越懒散窝在座椅里,漆黑长睫下压,看着情绪不佳。
她侧眸去瞧,什么情况?下午不是还好好的吗。
“喂,你你怎么给阿羽姐说的?”她刻意找了个话题。
嵇承越唇线抿直,不提还好,一提就烦躁。
他现在但凡闭上眼,脑海里就会自动浮现从机场到和阳街那段路上,嵇漱羽在他耳边叽叽喳喳的声音。
嵇漱羽的航班在傍晚时分落地,他跟聂叔准时去接。
甫一上车,他就问嵇漱羽约褚吟见面究竟有何目的。
嵇漱羽一向直来直往,只说要去助攻他跟褚吟,还罗列出许多种方案,保管他抱得美人归。
他耐心告罄,让嵇漱羽不要多此一举,对方却悟错了他的意思,认为他是已经求婚失败,开始斥他方式不对。
心中混乱的思绪逐渐消散,嵇承越捏捏眉心,倏地勾唇笑了。
见状,褚吟一愣,“喂,你——”
“好吵。”跟嵇漱羽一样吵。
他在心里补充完,上半身越过扶手箱,扣住她的后颈,兀自吻了上去。
一时间,车厢内窸窣作响。
褚吟呆滞住,任由嵇承越牵着她的手扯上拉链,摸索着探入。
她想明白了,这是还在介怀被她“骑脸”这件事。
嵇承越平时极有服务意识,但“被迫”和“自愿”还是有实质性区别的,她也自知那晚确实有点过分,眼下便没打算抗拒,而是有技巧地包住,并且取悦他。
她闭眼回应着。
下午在休闲区域撩起的衣摆,再度掀到同一个位置,大掌兜住她蓬勃跳动的心跳,动作又缓又慢,特别磨人。
蓦地,悄静的环境,嵇承越嘶痛出声,惊醒了沉迷的她。
褚吟手上停顿,上半身往后靠,“怎么了?”
嵇承越闭了闭眼,薄唇越抿越紧,“痛。”
她头一低,不禁愣住。
不可能啊,这么多次,她早就娴熟无比,这种状况只有在一开始出现过。
“你的手”他额上都是汗。
褚吟后知后觉。
她刚才徒手剥小龙虾,而且几乎都是麻辣的,吃完只用湿纸巾擦拭过,并未仔仔细细地用水清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