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嵇承越就像是一阵裹挟风暴气息的风,猛地卷到她面前,以一种巨大的、不容抗拒的力量将她整个攫住。
她的身体撞进他坚实的胸膛,双脚几乎离地,失去重心。
嵇承越落下的唇瓣同样蛮横,从她的唇角缓慢挪动到耳边,含糊不清地说:“那就别浪费时间了。”
褚吟浑身发烫,像被点燃的炭火。她不再等待,伸手攥上他的领口,不管不顾地贴上了自己的唇。
两个人迅速纠缠在一起,如狂热的鱼儿互相追逐嬉戏。
他紧紧扣着她的腰肢,把她抵靠在墙上,另一只手也不闲着,在她后背上游移。
很快,她感觉到有冰冷的水流打在身上,湿漉漉的触感令人难受。
而这仅仅只是开始,她的衣服已经完全被打湿,黏腻地挂着,让她不得不一并褪下。
嵇承越就在她的身后,用一种很怪异的姿势没入。他的手顺势而下,勾起她的一条腿,右手则握住她蓬勃跳动的心脏,轻揉慢捻,带着浓浓的侵略,引她不停颤抖。
褚吟察觉到今晚的嵇承越格外不一样,比平时要粗暴许多,像是有无数的怒火和委屈积攒到现在,想要一股脑发泄出来。
末了,她被他从洗手间抱回主卧,两边膝盖都跪得红通通的,一擦上柔软的棉被便不禁吃痛出声。
嵇承越没再继续,靠上她旁边的床头,一动不动。
褚吟翻过身,从枕下摸出手机,编辑一串数字发了出去。
床头嗡声传来。
嵇承越视线偏移,不解问她,“409381,什么意思?”
褚吟用着命令的口吻,“汐山园的入户密码。小老太太过两天出院,你抽空搬过来。”
第27章
又静了下来。
褚吟慢慢坐起来,用棉被将自己欲盖弥彰地包裹起来,伸手戳嵇承越的时候,香肩半露,春光无限。
可她不管不顾,还在往他的面前凑,这里戳戳,那里碰碰,最后停留在他的颊边,一探再探,不再动了,“什么情况?怎么这么烫?”
她探身揿亮全屋的灯,奶白色骤然散开,淌满整个空间。
嵇承越禁不住,猛地闭紧双眼,待适应过来才慢慢睁开。
褚吟呆坐一旁,视线小心地向上移动,渐渐探向他的脸——双颊通红,像涂了一层过分的胭脂,与苍白的嘴唇形成触目惊心的对比。额角滚烫,几缕汗湿的头发紧贴着皮肤,仿佛在蒸腾着热气。
她脑回路惊奇,沉吟道:“你这到底是爽完没缓过来,还是感冒发烧啊?”
嵇承越皱了下眉,斜睨她一眼,唇瓣翕动,最终懒于开口,一脸漠然。
褚吟微愣,旋即脸色一黑,急得直跺脚,嘴上不停咕哝:“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恍惚间,他再抬起头,女孩子竟不知何时跳下了床,穿着一件他的宽大T恤,在他旁边的地毯上宛如陀螺般转来转去,让他这会儿本就沉重混沌的脑袋越发胀痛,眼睛也被晃得有些睁不开。
他没片刻犹豫,往前吃力倾身,将她拽坐在床边,无奈开口,“你能不能安静会儿?”
褚吟充耳不闻,依旧焦急万分,并且迟迟缓不过来,还在叽里咕噜,念念叨叨着怎么办。
嵇承越喉头凝噎,一股暖流猝不及防涌上心头。他怔然凝望着她,万没想到她居然还有如此担忧他的时候,这简直比彗星撞地球还要惊世骇俗。
他的眼底是藏也藏不住的震惊与欣慰,唇角的弧度压抑不住,不由收紧五指,以一种宽慰的力道摩挲着她的手背。
强忍着浑身不适,硬着头皮说:“我没事,你不用——”
未说完的话止在喉间,他模糊间难得听清了她的一句碎碎念。
褚吟面色凝重,“完了,会不会传染给我啊?”
嵇承越脑袋嗡嗡作响,一股灼烫的气流直冲头顶,差点让他背过气去。他抬头望向天花板,目光幽沉,就知道不该对她抱有期待,不然也不会气个半死。
他觉得自己快病入膏肓,咬紧了牙关,“大小姐,你还是人吗?”
褚吟的神思终于归位,下意识往回抽动自己的手,懵懵然地反问他,“我怎么了?”
“你说呢?”嵇承越左脚一挪一踢,迫使她从床面上离开,紧接着还刻意地用手掸了掸,“我这半死不活地靠在这里,你却只担心自己会不会被传染,合理吗?我请问。”
闻言,她慌忙张望四周,表情变得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