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单手持长刀,单手举著大盾,身先於武士之前,砍瓜切菜般杀入魏军阵中。
这近百名武士所向披靡,指著刀盾戈矛的前列魏军步卒无人能挡。
处於中军的魏將看著这百人將要杀至近前,惊骇之余,便要策马逃离。
包围在两翼,休憩过后的麒麟骑士再次衝锋,摇摇欲坠的阵形,在铁蹄迁回践踏躁之后,彻底粉碎。
前后左右各阵的魏卒见主將身影不復,纷纷丟盔弃甲的往四方逃窜。
“咔!”
中军大旗为刀所斩,断裂在地,被只顾著逃命魏卒一脚脚踩踏直至分裂。
这些只能用两脚奔逃的步卒在这平地上根本无处遁形。
一桿杆铁类,似农夫的镰刀收割粟脉,收割著一条条草芥。
丹水堤口。
冀州刺史阿薄干与数名魏將並而行,见此情形,皱眉相望。
阿薄干见那六层的高阔楼船逐渐逼近岸前,惊呼道:
“他这是忍不住了?!”
明明只需两日不到的行程便能抵达洛阳,晋军竟要在此时登岸?
见阿薄干还在思,神將耻笑道:“果不出陛下所料,晋人无信无义,如此做派,岂是为借道?预“勿要多言,快遣轻骑求援於陛下。”阿薄干急切道。
神將观其神情,意会到了什么,当即闭嘴,遣飞骑驰往后方大军。
岸上的三千骑军已然能纵横一州之地,可晋军水师数万人,精锐之士不可数。
加之统军者乃是刘裕,三千骑,估计还不够虎口填牙。
一艘艘战船趁著水势涌向地势如半月般的北岸,
与以往的孤船不同,整座舟师,百余艘大小战船尽数驶来,停靠在岸前。
刘裕扶墙而立,大风颳起,黑擎飘摆,雄武之气,如江海沸腾,波涛不绝。
在这座山海之后,丁、朱超石、胡藩、刘荣祖等將,皆著清一色的明鎧,威风凛凛。
“丁!”
忍耐多时的丁立即拱手应道:“末將在!”
“领白直七百卒,战车百乘登岸结阵!立白於阵眼!!”
“诺!”
丁喜出望外,步履迅而矫健,三步作两步的往楼下走去。
“超石!”
“末將在!”
“待列阵毕后,领两千甲士、五百力卒、將舱中大弩、锤尽皆运於阵中!!”
“诺!!”
虎啸威声过后,一眾將领各司其职,相继迅速下楼。
船上士卒望著远处伺机而动的魏军,按压在心中数日的积怨使他们斗志高昂。
如同吊桥般数座大板倒塌在石岸上,身著玄鎧,似熊般粗壮的將领立於甲板之上,摆臂高声的驱使著整装以待,威风凛凛的武士率先登岸结阵。
三千骑兵在阿薄干的严令之下,距著岸边两里相望,
待到百余名武士登岸结阵,一辆辆在七八人甲士、辅兵的协力下,从大坂上滚落而下。
“咚咚咚一一”车轮滚动声不绝於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