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镇恶不动声色的看向刘义符,问道:“世子想如何处置?”
无论是功过,还是当下职权,刘义符都罚不了他,口出此言,无非是为了敲打。
“我处置不了王公,待父亲至洛阳后,我会如实相告。”
往日王镇恶放纵魔下,已不是一日两日了,若他突然约束,保不齐要发生譁变。
刘义符凭藉著刘裕的声势,再如何,那些人也不敢真的造次。
王镇恶想要领兵西进,军威不可动摇,这黑脸只得让自己来做,
虽然此举有些过激,有些不妥,但情势严峻,刘义符已容不得这些骄兵继续哄抢。
他还依稀记得长安大乱后,朱家兄弟领援军进驻时,被城中百姓爭相驱赶。
洛阳是该见血,只不过换了一批人罢了。
刘义符看著一名名五大绑的晋卒被押送到大街中央,要说自己没有一丝隱之心,那定然是假的。
“將军!”
一名被按著的晋卒高声唤道,
王镇恶一脸漠然的转了身。
普卒见王镇恶不愿相应,雾时悲愤不已。
他自扬州至关中,道別了家中亲人,远隔万里,攻豫州时,常常昼夜顛倒,破城后还未怎歇息,便要受令奔赴於下一城。
如今好不容易攻克洛阳,命却要无辜交待在这里。
“仆未能战死於沙场之上,却要死於同袍之手!!”
如此大的动静,街道两旁围观的百姓愈发的多了起来。
其实刘义符並非未给过他们机会,先前哄抢者不下千人,被押送至此的却只有十数余杀人者,
他已是留了情。
但光讲仁义不行,自己必须得在此与全军一个教训。
今日所押之卒,大都是王镇恶魔下,如沈林子、毛德祖二人魔下,鲜有敢在自己亲至之后造次“你觉屈辱,挥刀砍向手无寸铁之人时怎不曾迟疑?!!”刘义符正声回道。
那普卒听著,哑口无言。
刘义符扫视著一排排晋卒,质问道:“杀人偿命,天经地义,其余劫財之人,我以军刑论处,
可有偏祖包庇?!”
场面寂静无声,刘义符遂不再质问,他向左右的百姓喊道:“昔汉高祖灭秦!召集关中之民,
约法三章!吾乃汉室后裔!依遵此法!!”
街道两旁百姓相互窃窃私语起来,他们当中不乏有识字读史之人,开始为身旁错的路人解释起来。
刘义符看著自己安排的人手,端坐在马上,想等舆论发酵一会。
半刻钟后,刘义符见大多数人已然明白个大概,方才继续喊道。
“一!杀人者死!”
“二!伤人者抵罪!”
“三!盗窃者判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