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个甚!”
“好一段时日未曾摸弓,我只怕生疏。”
“生疏便生疏,勤练便是。”
二十余名骑卒相互交谈著,直到刘义符派郭行与几名佐吏走来。
宋凡见郭行一手拿著册子,一手拿著沾染墨水的毛笔,异道问道。
“郭主簿,这是——”
“世子要我记录你们中靶几何。”
宋凡等人听此,纷纷停止了议论。
好傢伙,这还非要比个高下不成?
一旁的文吏不耐道。
“快拿弓矢上马。”
魏良驹首当其衝,他取弓掛在腰间,又將箭袋置放在鞍侧,率先上了马。
“莫要迟疑了,纵使我等不擅骑射,也总要强於晋人。”魏良驹劝道。
刘义符安排今日骑射演练之事,除去探察他们的底子之外,也是为了往后操练。
晋军將胡虏视为恶人,他们这些关陇人即使算不得真正的“汉人”,但又能如何呢?
以往凉、幽、并州之地民风尚武,皆擅骑射,那些驍、突之骑又可敢保证自己祖上未与胡人有所牵连?
对於那些真正的胡人,刘义符要想培养一支汉骑,就只能用他们。
当然,魏良驹想是这般想,可他对刘义符却是以恩主视之。
“驾!!”
魏良驹双腿紧夹马腹,其余人跟隨其后,形成一条纵列,往那排放整齐的草人驰骋而去。
魏良驹侧过身后,遂张弓搭箭,以弦抵肩。
箭弦隨著马蹄晃动,他当即使力牢牢摁住。
“嗖!”
羽箭划空激射,草屑飞溅。
远处的眾人定晴看去,见到那第一发箭矢直直的扎入那脖颈处,顿时对那名为良驹的降卒刮目相看起来。
骑射技艺精湛,步射定然也是百里挑一在军中,要想让同袍青睞,再如何巧言善辩,皆是不如比较一番武艺,胜者,无人敢言其不是。
见此情形,魏良驹呼出一口气,若是在以往气力十足之时,箭矢怕是已贯穿其躯。
良驹过后,宋凡等人一一跟上,张弓拉弦。
“咻!咻!”
一根根箭矢相继射出。
等一轮骑射后,骑卒调转马头,迁回至起点,再一次射靶,
郭行与数名佐吏站在纵列右侧,他们在各个姓名旁,奋笔疾书的標註著得分。
一时辰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