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赛鉴添油加醋的述说之时,赵玄点了他一下,“莫要说这些无用的。”
赛鉴挠了挠头,用尽了毕生所学,方才將刘义符描述出来。
赵玄思片刻,问道:“是刘裕那位麒麟子?”
“麒麟?啥麒麟?”
看著赛鉴憨傻模样,也难怪赵玄往日视他为己出。
人到壮年,却如半大孩童一般。
当然,说是这般说,赛鉴在正事上还是不含糊的。
“若是他,当真怪哉!”
王尚自任尚书后,便逐渐掌管朝廷內外机要,这情报之事,也是他一手总揽。
也就是赵玄乃天水赵氏子弟,朝中广有人脉,且又担任寧朔將军,为司隶主將。
若不然,他还真不知晓刘裕膝下有这么一名麒麟子。
按常理来说,刘裕怎可能使他那宝贝儿子亲临前军,且还是在毛德祖这位先锋將领军中。
与其相信那少年郎是刘义符,赵玄猜测,该是其二子,亦或是三子。
见赵玄不信,赛鉴著急,但也无可奈何。
“將军若是见到世子,便知晓了。”
“不管是何人,纵使於我有救命之恩,但我为秦臣,一臣不事二主,他若要杀別我,我也绝无丝毫怨言。”
在降普这件事上,赵玄態度坚决,不会有半步退让。
“唉!將军这是何苦!”
本还庆幸不已的赛鉴,宴时感到冤愤。
赵玄问心无愧,他不欠姚氏恩情,却始终不肯降晋。
赵玄想要求死,可自身性命又为刘义符所救,处境不上不下的,极为矛盾。
要是死於沙场也就罢了,偏偏临死之前,又被救起。
思绪著,赵玄连连哀嘆。
坞外平地之上,一阵阵米香隨热风飘摆,惹人饥渴难耐。
此时,刘义符脱去金甲,身著清凉绣衣,与几名士卒並列於大锅之前。
五六百名灰头土脸的秦军老远便闻见饭香,身心无不蠢蠢欲动可他们也知晓,败军之卒是吃不了这些精细良米,於是只能咽著口水干看著。
等一眾晋军打完饭后,一名武士缓缓走到眾降军身前,问道:“怎不去打饭?”
一名高大瘦削的降军站起身,支支吾吾道:“大兄,我我们也能去吃吗?”
武士见其身长比自己要高,臂膀腰腹却瘦的不少。
饶是他,都能一眼看出柏谷坞这批降军都是好苗子。
“世子有令,你们只管去打便是了。”
“当真?!”
“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