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学医这东西,相比於儒释道,也未必轻易多少。
真要让民间圣手担任御医,纵使他医术高明,可皇帝怎能放得下心?
谁能保证他不会受威逼利诱之下给自己开毒药?
对於种种不稳定因素,皇室只能让世家子弟来担任御医。
要是下毒,那就直接诛连九族!
將一人性命与整个家族捆绑起来,保障便充足了。
“他怎样了?”
刘义符见榻上赵玄满身是汗,几乎要將被褥浸湿,忍不住问道。
“这位赵將军失血,又淋了太多雨,我以针灸散散他体內湿气,静养上数日,该是能下地走动。”
“那就好。”
赛鉴听著,强忍著心中激动。
“扑通!”
刘义符本在观望著赵玄的气色,兀然听见声响,眼皮一跳。
“你—你这是作甚?!”
赛鉴低著头,双膝跪下,对著刘义符接连不断即首。
医师与前恩见状,遂都知趣的让开了位子。
“將军待仆至亲,世子救得將军性命,仆当以牛马为世子所驱使。”赛鉴声泪俱下道。
“赵將军乃忠义之士,我绝不会见死不救,快起来吧。”
刘义符见他连连叩首,嘆了一声,遂上前扶。
赛鉴正想再拜,却控制不住的被刘义符所扶起。
赛鉴本以为是那位高大將领帮衬,可当他抬头见是刘义符亲自上手,神情惊。
自己披著鎧甲,好列也有个两百斤重·—
刘义符对牛马二字有些敏感,正色说道。
“我不用你当牛做马,往后能我令行事,功是功,过是过,该是怎样就怎样。”
“僕僕明白。”赛鉴站直后,毕恭毕敬的又躬身行了一礼。
刘义符知晓赵玄忠义,可却没想到他能让魔下亲信为其赴汤蹈火。
仗义每多屠狗辈,负心多是读书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