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自己当初让谢晦常隨在刘义符身旁,不失为鞭策长子的妙计。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想著,刘裕抚著长须,笑著来到首位坐下。
“宣明是何时到府上?”
谢晦放下手中奏报,起身道:“仆辰时及府。”
“你晨时至,酉时回,一天六个时辰,切莫伤了身。”
“谢主公体谅,仆每日睡得充盈,未怎感到乏累。”
谢晦每日工作十二个小时,已经远超刘裕的其他属僚,但比起张邵,还是差了些。
嗨字,日加一个每,光是这份毅力,就已盖过了大半同僚。
他数年未得升迁,並非是刘裕不愿重用他,相反,刘裕时常想要提拔,可到底还是碍於刘穆之所阻扰,几次作罢。
刘裕与谢晦嘘寒问暖之后,便让其票告要事。
“道济这些时日確实长进不少。”刘裕讚赏道。
正当刘裕夸讚过后,谢嗨又提及了建康的来信。
“主公请看。”
刘裕见是刘穆之亲笔书写,便仔细审阅。
看到一半,他皱眉道:“他可还有其他异动?”
“刘公遣人问责,檀將军不理会。”
刘义符思来想去,猜测两人所说的该是檀抵与檀韶,便侧耳倾听。
刘裕得知,便亲笔书写信令。
“你这就派驛卒將此信加急送往广陵。”
“是。”
谢晦得到命令后,便立马离堂而去。
此时,堂內只剩下父子两人。
刘义符侧目看向刘裕。
“何事需要与为父藏著掖著?”
刘裕哪能看不出刘义符的心思,他见儿子几番打量自己的神情,便率先问道。
“孩儿今早起来时,得知王公与诸位將军已合师於成皋,孩儿想———”
“为父允了。”
刘义符话还未说完,刘裕便已经应了下来。
啊?
刘义符见他答应的如此之快,一时间还未反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