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司马德文情真意切的作態,刘义符就觉得好笑。
閒暇之余,逗一逗鱼儿,当真不失为一大乐趣。
“我也不瞒您,彭城乃我家之祖籍,原先官署年久失修,父亲便令毛司马新建一处。”
“官署?”
司马德文愣了下,问道:“世子能否替我另寻一住处?”
刘义符故作无奈的耸了耸肩,“豫州流民太多,城中已无空閒之地。”
城內还是有其他住处的,只是刘义符却懒得去折腾。
听此,司马德文神情落寞不已,他哀嘆一声,“既如此,那我便先回去了。”
“司马公请留步。”
司马德文听得刘义符唤声,嘴角微微上扬,等他转身后,又是一副哀人模样。
“您刚才也看过我那新制出的曲犁,城內无空閒,但毛司马已在新建工舍,此时正缺人手,司马公不妨前去帮衬。”
“世世子是要我去帮工?”
司马德文瞪大了眼,素来沉稳的他,略显苍白的脸庞顷刻的通红刘义符见他大为所动,笑道:“新建的工舍宽,司马公不妨考虑一二。”
负责看守司马德文的几名武士面面相,为首的武土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刘遵考有意刁难司马德文,可到底没敢让他同庶民一般下地干活。
堂堂天子之弟,琅琊王,刘义符竟要让他去帮工,这实在是“我这都是为了司马公所虑,您整日待在屋舍之中无事做,自然会感到乏闷,父亲若將国之大事交由您来处理,您又会因操劳而忧心,干些力活,反能过得踏实安稳。”
“世子真是这般想的?!”
司马德文见刘义符苦口婆心的解释,一时间只觉得天旋地转。
明明只是一句话的功夫,刘义符非要让他去做那贱民才做的事。
司马德文大怒道:“孤纵是闷死在屋中,也断然不会受此轻贱!”
话音刚落,几名武士见他出言不逊,纷纷上前。
司马德文脸色赤红,他正欲甩袖离去,却被武士团团围住。
刘义符见状,挥了挥手,“勿要为难司马公。”
“诺。”
得令之后,几名武士遂让开了道路。
眼前再次空出位来,司马德文负著手大步离去,全然无一副病入膏育的模样。
“司马公!您多加考虑!”
刘义符呼喊几声,司马德文头也不回的往城门走去。
“司马公若去帮工,平日里皆可走动!”
刘义符似是还不死心,接连拋出橄欖枝。
当司马德文怒气冲冲的回到城门前,见著排起的长队,再三犹豫之下,最终还是停下了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