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稚的脸很红,嘴唇也很红……哪哪都红,尤其是眼睛,又红又肿,是哭的,被自己弄哭的,哭了很久。
此刻他躺在自己身。下,红彤彤的眼睛瞪着自己,抽抽搭搭说着控诉自己的话:“你……你怎么这么坏啊,我都好心带你去认路了……”
傅聿初想,他确实很坏。因为看到时稚这个样子,他非但无法停,还想更用力。
于是他真的这么做了。
他抱着时稚,一通猛din。
然后——
在时稚剧烈抖动中,傅聿初大喘着气猛然惊醒。
外面天气阴沉,雨声淅沥。宿舍单人床拉着帘子,只有从缝隙透进来的一点微弱光线,傅聿初一时无法分辨今夕何夕。
但可以确定的是,他刚刚又做梦了。
其实那晚从安大回来之后,这几天他经常做类似的梦。梦里他逼着时稚要答案,只是当时在下沉广场被打断没有听到的答案,梦里依旧没有听到。
之前的几次梦里傅聿初只是想要个答案,同样的夜晚,同样的安大下沉广场,只是没有别人,问话的变成了傅聿初自己。
但这次不一样。这次的梦比以往清晰,比以往直白,比以往更……坏。
傅聿初平躺在宿舍单人床上,目光难得呆滞地盯着天花板出神。刚刚梦里的一切太真实,真实到让他不愿意醒来。
太爽了。
傅聿初上学比较早,加上跳级,这会儿也才二十一二的年纪,他身强体健,发育正常。他有欲。望,身体有反应再正常不过,谁没做过几次春。梦。
这一切都太正常了。
可傅聿初知道,自己不正常。
自从那天遇到问路的人之后,他就变得不正常起来。他没多想,或者克制着没多想。
可是在梦中模糊的人脸有了参照,触感变得真实,他贪恋着,不想醒来的时候——傅聿初知道自己完蛋了。
然而,他不仅没有慌乱,反而有种原来如此的莫名开心。
腿间一片黏湿,傅聿初稍稍动了动。宿舍地上有脚步声挪动的声音,过了会儿床被敲了下,周浩的声音隔着床帘传了进来:“聿初,醒了没?”
傅聿初“嗯”了声。
“嗓子怎么这么哑,感冒了吗?”周浩担忧道:“我去买点药?”
“没,不用。”傅聿初咳了声,“你走吧。”
周浩:“嗯?哦哦哦确实要出去一趟,你下午不出去吧,你在宿舍的话我就不带钥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