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遇】在安城很有名啊,我知道不奇怪吧。”傅聿初揶揄:“你紧张什么。”
“谁紧张了!”
“是我,我紧张。“傅聿初口中说着紧张,其实一点没看出来紧张,反而有种终于等到的轻松愉悦,他低笑道:”我怕性向被你发现,所以紧张。”
时稚眼睛瞪老大:“你,你……”
“怎么,很奇怪?”傅聿初睨了他一眼,笑说:“雷达这么不灵敏啊。”
时稚:“……”
“还是你真觉得我是路上随意载人的那种‘热心肠’?”
萦绕几天的试探被这么直白的讲出来,时稚只有平静没有意外。都是成年人,行为和眼神写的明明白白,没法骗人。
傅聿初确实不是热心肠,至少他对赵中利三人没有这么热。
如果一开始时稚反应迟钝没有察觉,可山顶专为他停留的日落,他不能假装看不见。
县城酒店晚上,傅聿初的那句“沙漠星空很漂亮”,时稚不是听不懂里面的暗示,那时候他只是没想好。
可是第二天——
分别的情绪那么浓,傅聿初的眼睛那么亮。
从答应一起去沙漠看星空的那一刻,他们彼此就已经心知肚明。
“你不是热心肠。”时稚靠着椅背,侧头看向傅聿初,笑着说:“你是老乡见老乡。”
傅聿初忍不住跟着笑起来,神采飞扬:“走吧,老乡,带你去下一站。”
行程是傅聿初安排的,时稚没有任何意见。他们走的是一条长达400多公里全程几乎没有铺装的公路,这里没有明确的方向路牌,只有傅聿初手中的方向盘带着时稚去往未知的冒险和自由。
车子开过草原,进入大山腹地。越野车行驶间带起的颠簸,仿佛与大山脉搏同频共振。
真是刺激又冒险的旅程,但无比畅快和自由。
临近傍晚,他们终于抵达今晚的落脚点——是个叫拔那的藏族村落,他们将在牧民的帐篷借宿一晚。
傅聿初好像对这里十分熟悉,车停好后他让时稚先别下来在里面等会让,他拿上背包去了村落最中间的帐篷。
没一会儿傅聿初就出来了,身后还跟着对藏族夫妻,他们用带着浓重口音的普通话跟傅聿初交谈。
时稚听明白了,对方问住一起可以吗。
傅聿初看向时稚,时稚也不矫情,轻轻点了点头。
于是两人被带去一间打扫过的帐篷,时稚以为帐篷会比较冷,结果里面竟然很温暖——帐篷不大,一张一米五左右的床榻占了大半位置,挨着床榻放了个方形火炉,火烧的很旺,将炉身烤得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