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三人原本还打算去半山腰的雪场滑雪,见时稚这种情况,便急忙下山,打算开车去县城。那边住宿条件好,可以好好休息。
时稚特别不好意思,本来大家高高兴兴出来玩,结果他身体不舒服别人为了照顾他放弃游玩项目。
其实时稚有提议他在山下服务站休息,等她们滑完雪再一起去县城。
结果傅聿初马上来一句:“我跟你一起,到县城帮她们喊辆车过来。”
其他三人也不是非要滑雪,当然是同行小伙伴的身体重要,他们坚持一起回。
时稚过意不去,去县城路上一直讲抱歉。
傅聿初就说:“别内疚了,今晚请我们吃饭吧。”
“对呀对呀。”赵中利跟着说:“大西北的羊肉一绝,可以请我们吃涮羊肉,这个季节喝着啤酒吃着羊肉,简直不要太过瘾。”
时稚欣然同意。
到了县城先去酒店。
开房的时候傅聿初直接要了三间,赵中利和刘欢欢一间,方远单独一间,他跟时稚一间。
“高反情况可能会持续,你现在感觉没事,但以防万一,晚上得有人看着。”傅聿初这样说。
其他三人都觉得有道理。
时稚只好说谢谢。
办完入住,赵中利三人放下东西就去外面逛街买特产,时稚打算睡一觉,傅聿初也没有离开。
不过时稚现在没力气跟傅聿初讲话,虽然只是轻微高反,吃了药却变得有些昏昏沉沉,他躺在酒店床上,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北方冬天黑的早,时稚再次醒来外面已经黑透,房间没有开灯,只有从窗户透进来的一点点路灯的光。
睡前明明是大白天,一觉醒来确是满屋漆黑,置身在这样的环境里,会让人有种被遗弃的孤独感。
时稚在枕头边摸索几下,刚拿到手机想看看几点,傅聿初声音从对面床铺响起。
“醒了?还难受吗?”
时稚下意识摇了摇头,突然想起光线太暗傅聿初可能看不见,于是改成说话:“不难受了。”又问:“几点了?”
“刚过六点。”傅聿初打开房间灯,拧开一瓶水递过去:“温的,润润嗓子。”
时稚嘴巴是很干,他没有多想接过来喝了几口,才知道傅聿初口中的“温的”是什么意思。
“这水……怎么是温的?”
傅聿初指了指电视旁边桌子上的热水壶,时稚就懂了——热水壶烧好水,再把矿泉水瓶丢进去烫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