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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稚和傅聿初悄无声息地做了预登记,他们没有准备喜糖,也没有大肆宣扬,甚至连登记地点都换了一个。他们像许多普通情侣一样低调办完手续,然后直接离开。
预登记的事除了付雨萌和周承,时稚没告诉任何人。当然,他认识的人本来就没几个。
至于傅聿初有没有在别的地方嘚瑟,时稚就不知道了。
他现在正处于巨大的震惊中——
傅聿初竟然打算带他去自驾游,归期不定。
“你工作怎么办?”时稚相当不可思议,不知道出去多久,项律不得疯了啊,“项哥能同意?”
傅聿初正在收拾露营装备,闻言抬头对时稚露出个得意的笑:“不同意也没办法。”
“……”
“我想和你去旅游,只有咱们两个人,你不想吗?”
时稚:“想,可是……我们就这么走不合适吧。”
“有什么不合适。”傅聿初没感觉哪里不合适,他跟时稚两人出去简直不要太合适。
不止这次要出去,以后每年都要出去。
他要带着时稚走遍祖国大江南北,行遍万水千山;要在不同的城市,不同的地点,和时稚一起看日出日落,尝美味佳肴。
“出去没有十天半个月肯定回不来啊。”时稚纠结,虽然他很想和傅聿初出去玩,自从爸妈去世后他就再也没有离开过安城,现在有机会出去,还是跟傅聿初一起,这让他无比安心无比向往,可是……
“上次项律说年底你们会很忙啊,你就这样走了都丢给他不好吧。”时稚拧眉,现在傅聿初只是偶尔早上不去公司,项兢都经常玩笑打趣他们。要是傅聿初十天半个月不去公司,时稚怀疑项兢要暗鲨自己。
看着时稚比项兢还发愁的脸,傅聿初直起身走过来亲亲他脸颊,然后又回去继续收拾,边收拾边心情很好地说:“以后他忙的时间更多,提早适应也好。”
“为什么?”
“因为我的精力以后不会放在律所。”
“啊——”时稚震惊:“你不做律师了吗?!”
傅聿初将露营装备打包好,暂时放在健身的屋子里,拉着时稚坐到沙发上慢慢跟他讲:“不是不做律师,是花在上面的时间会变少。遇到想接的案子还会接,但更多是以顾问和咨询的方式,不会事事亲历亲为。”
这是傅聿初经过深思熟虑后做的决定
年少太过幼稚,凭着满腔仇恨和执念,带着怨怼和愤懑做律师、打官司。像是只要多赢一场官司,多帮当事人争取一份胜率,那些被动加诸在自己身上的痛苦就会减轻。
直到如愿将江盛送了进去,傅聿初才发现自己并没有解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