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稚抿着唇,皱了皱眉,没说话。
徐以宁又说:“对了,你不是要起诉我了么,我等着法院传票。咱们一起让小楼出现在法庭,也是一桩趣事。”
“还有……”徐以宁目光落在傅聿初身上,对上他嘲讽的眼神,语气一下子冰冷起来,他对时稚说:“他要做你代理律师是吧?让他好好珍惜,毕竟这将是他接的最后一个案子。”
“你什么意思?”时稚拧眉问。
徐以宁:“什么意思,这就要问你亲爱的男朋友了,就看他敢不敢让你知道。”
“你……”
“嘶——咳咳……”
时稚刚想再问,傅聿初突然闷哼一声,在旁边不停咳嗽起来。
时稚果然被转移注意力,过去忙扶着他担忧道:“你没事吧?很难受吗?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傅聿初看起来很虚弱,他顺势靠在时稚身上,摇了摇头:“没,就是头有点晕,休息一下就好,不用去医院。”
说着,掀起眼皮轻轻朝徐以宁扫了一眼。
徐以宁被傅聿初惺惺作态的样子恶心到了,一时半会儿竟忘了言语,只能眼睁睁看着时稚嘘寒问暖小心翼翼地扶着他离开。
穿过绿篱带,时稚问傅聿初:“你车呢?”
“不去律所了么?”
时稚瞪了他一眼,没好气道:“你这样子能见人?”
傅聿初:“……”
“还是去车里吧。”
回到车上,时稚用湿巾擦了擦傅聿初脸颊上干涸的血迹,发现伤口没多深,只是颧骨有点淤青和红肿。
确定他真的没事不用去医院后,时稚转而问道:“刚刚徐以宁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这是你接的最后一个案子?”
“嗯?他说了嘛,我没听到。”
“傅聿初!”
傅聿初就说:“哦,他诅咒我呢。”见时稚绷着脸一副不开心的样子,傅聿初又补充说:“他的意思是要让我输掉官司从此没有脸面再从事这一行,但我肯定不会让他如愿啊。你的官司不会输的,放心吧。”
时稚狐疑:“真的?你确定他是这意思?”
“真的,你不相信我么?还是你怕我会输?”
“我不是,没不相信你,就是……”时稚想了想该怎么说,他还要再问,傅聿初就开始哼哼,说头晕难受,犯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