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宗国正在和时均安说话,今天孙子孙媳大婚,虽然出了商韵那个令人不快的小插曲,但其他都挺顺利的,时宗国很高兴,就拉着时均安多说了几句。
宋雅琴也猜到叶问棠是不好意思,她道:“去歇着吧,不用不好意思,咱们家没那么规矩,你记住,以后这也是你的家,你和我一样,都是这个家的女主人。”
见儿子和老爷子说话时,双眼不时的往棠棠身上扫,身为过来人的她,岂能不知道儿子在想什么。
暗下笑骂了一句,果然是一物降一物,以前儿子一心扑在部队里,都不和女人接触,介绍谁给他都看不上,她是真怕等她百年之后,儿子还是一个人。
现在好了,有了棠棠,儿子一下子就开窍了,瞧他看棠棠那眼神,露骨的哟,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有多猴急似的。
这点跟他爸一个样,他爸刚和她结婚那时候,天一黑就把她往床上拉,结婚还没一个月,她就怀上了均安。
想到这,宋雅琴又再次催促起了叶问棠去歇着。
叶问棠想起她刚嫁给张春华的那天,整个人又冷又累又饿,双手的冻疮更是又痒又痛,可一办完婚礼,赵琴和张秋月就给她立起了规矩,说别以为她嫁给张春华就把自己当成这个家的女主人了,还说以后所有的家务活都由她来做,那天晚上她一直忙到快十一点才能去歇着,第二天早上五点多就要起床准备一家子的早饭,洗一家子的衣服……
即便如此,赵琴和张秋月还会经常挑她的刺,明着暗里的挤兑她骂她。
她再次庆幸,幸亏她果断离开了张春华那个渣滓和张家那个令人窒息的牢笼,否则,她怕是到死都还在做张家免费的牛马,张家所有人不但不会念她一句好,还觉得她是应该的。
叶问棠知道宋雅琴是真心实意的对她好拿她当自家人,便也没再推辞了,笑着道:“爷爷和妈这些天都辛苦了,也歇着去,晚上就让马萍待着,我来做晚饭。”
“不用不用,你好好歇着就成,晚饭就让马萍做。”叶问棠能有这份孝心,宋雅琴很高兴,可是也舍不得儿媳累着。
再说了,今天可是儿子儿媳结婚的第一天,她自然希望儿子儿媳能多歇歇,争取快点给她歇出个孙子或者孙女来。
一旁的马萍忙道:“是啊少夫人,我做饭就行。”
以前喊叶姐,现在叶问棠和时均安结婚了,就应该改口叫少夫人了。
再说了,她身为保姆,做饭打扫卫生什么的都是她应该做的,而且她今天虽然没有跟着去饭店喝喜酒,但夫人可没忘了她,回来还给她带了饭菜和喜糖。
见叶问棠上楼了,时均安立马也跟着起身,道:“我回房了。”
他面色如常,没有丝毫异样和难为情地跟了上去。
叶问棠听到时均安的话以及身后响起的脚步声,羞得不行,这人,就不能等会儿再上来吗?非要做得这么明显吗?爷爷和妈看到了,不定得怎么想呢,还有马萍,她要怎么见他们啊?真是羞死人了!
而此时的时宗国和宋雅琴,都心照不宣的笑了起来,就连马萍也在抿嘴偷笑。
两人一前一后进了房间,叶问棠坐在梳妆台前,刚把头上的珍珠发夹取下来,就听到了关房门的声音,而后时均安把门从里面反锁上,大步朝叶问棠走过去,弯腰伸手,一个打横抱起叶问棠,将她放在床上。
叶问棠惊得坐了起来,“你干什么?”
“睡觉!”时均安丢下两个字,就站在床边开始解他上身军装的扣子。
叶问棠的脸忍不住再次烫了起来,“天还没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