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又奈何现实如此,无法长相厮守,只能在神渊内暂解相思。
白尘抱着她不高兴:“你真的不能就留在妖界吗,以你的体质定然能在这里修行,我们就能——”
司徒越吻了上去:“嘘,不谈这种不高兴的事。”
她这么说,事情就是没有转圜的余地了。
“若是有来世,我不是如今这般身份,或许我们可以尝试过个普通人的日子。”
终究还是要别离,神渊内发生了大事,提前开启,司徒越一句话都没留就走了。
白尘回到了妖界,却体会不到往日那般潇洒和快乐。
他叹了口气,或许这是害了相思,爱人走了,俞眠也不在,他也无法再沉溺于欢乐场欺骗自己。
狐妖向凡人献出了真心,就是苦痛的开始。
十个月后,司徒越诞下一子。
此时,离阳王暴动,携军逼宫。
司徒越脸色苍白,简单穿上衣袍便带上了剑:“离阳王谋逆,罪不容诛,羽林卫即刻随朕剿灭叛党。”
没人劝她,也没人敢劝她。
弑君弑兄之人,踩着尸山血海上来的,心很硬。
原本的君主说禅位是假的,只是为了拖住她,让她没有异心。
事到临头说你只是个女儿家,还是把皇位交由你的哥哥比较好,你可以辅佐他。
司徒越承认,她这个哥哥确实也不错。
但,她走到这个位置,不是为了听这句,你只是个女儿家。
若为君王,便要果决,断情绝爱。
暴动很快就被镇压下去了,自此后,司徒家只余下司徒越一个血脉,旁系血亲俯首称臣听话得很。
朝堂在她的治理下,百官肃立如松,奏章清明如水。
政令所至,如春风化雨,民不知劳而国已富。
陡然产生的异变,也让边界有些人产出了异心,但无妨,她还有无相傀的时间,能给这天下一片清明。
君王手段铁血,人人皆知,只是偶尔她瞥向远方的一眼,让人琢磨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