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雀恭弥抬了下眼皮,“送到了就出去。”
草壁哲矢二话不说,立马退出了办公室,还贴心的关了门。
办公室已经有花开了,弥漫着浅淡的香味。
花见月在沙发上坐下,把手摊开递给了云雀恭弥,他盯着云雀恭弥手中的针只觉得一阵恐惧袭上心头,深深地吸了口气后,他转过脸紧紧地闭上了眼睛。
花见月不敢自己动手不是开玩笑,他看到针就觉得人都要晕了,如果要他自己动手挑破的话,他怕发生血案。
云雀恭弥给针消了毒,抬眼看到花见月煞白的脸色时顿了顿,然后他握住了花见月的手,声音很低,“不会很痛的。”
花见月扯了扯嘴角,“好。”
他也没说轻点。
云雀恭弥忆起扎到手的时候,这人还哭着让狱寺隼人轻点。
掌中的皮肤尤其细腻,只轻轻一碰就知道是娇生惯养的皮肉,这样的身体想要在现在这种时候学会自保能力当然不可能很容易。
掌心有三个血泡,云雀恭弥挑破了一个注意到花见月紧绷着的身体,长长的睫毛颤抖着,已经有些湿润了。
像是哭了,但是没有出声。
花见月咬紧了唇,轻轻的吸着气,觉得自己这辈子的苦都吃完了。
现在吃完了苦,以后可不能吃苦了啊。
他这样想着,偷偷的睁开一只眼睛看了一眼云雀恭弥。
男人抬了抬眉,“如果你想哭的话也不是不可以。”
花见月迅速摇头。
云雀恭弥没再说话,微微敛眉继续。
疼是挺疼的,但相比起死亡的话,也不是不可以忍受。
而且,花见月发现云雀恭弥长得很帅。
黑发凤眼,很东方人的长相,虽然总是面无表情的,但这样古典系的冷淡系男神……也很是别有一番风味啊。
大概是被花见月盯着久了,向来对视线格外敏感的云雀恭弥微微皱了下眉,“你在看什么?”
“看你呀。”花见月脱口而出,“看你好看。”
云雀恭弥:“……”
他默不作声的给花见月的手消了毒,又将掌心涂了药才说,“不要说那些没用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