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当程言昼用那种带着脆弱和全然依赖的眼神看着他,笨拙又执拗地只想讨一个拥抱时,心里那道防线,总会塌陷下去。
这种感觉完全无法招架啊。
他叹了口气,把手机放回床头柜。
也许……真的需要让喻安亲眼来看看?
毕竟,旁观者清。
而且他也确实需要一个人来帮他分析一下,还要不要重新投入这份感情。
吹风机的噪音停了。
程言昼动作迅速地吹干了头发,带着一身干爽温热的气息回到床边。
他记着沈栖上次帮他解决之后,红着脸又羞又恼地强调:
“以后就只用信息素安抚,或者去吃抑制剂”。
从此不敢再轻易越界。
但s级alpha的易感期异常难熬,全身的细胞都在叫嚣着渴望靠近自己的oga。
他只能克制地将人重新揽进怀里,调整姿势,让沈栖背对着自己,紧密地贴在他胸前。
然后他低下头,高挺的鼻梁轻轻蹭过沈栖后颈的腺体,像瘾君子汲取救命良药般,深深呼吸着那缕清冽青柠香。
熟悉的信息素丝丝缕缕渗入感官,才勉强压下了血液里翻涌的灼热。
易感期这几天里,偶尔实在难受得厉害,沈栖会心软允许他进行临时标记,但除非迫不得已,程言昼自己也舍不得。
程言昼只能用唇去磨那块肌肤,那里的青柠的清新混合着属于他自身的金酒标记气息。
易感期的躁动得到安抚。
他无比满足,将人更紧地搂住。
一夜好眠。
闺蜜要来审核你
翌日早晨。
程言昼猛地睁开眼,往旁边一捞,沈栖不在。
身侧的位置空荡荡,只余下一点微凉的凹陷和淡淡的青柠气息。
程言昼立刻就慌了。
易感期的alpha神经格外敏感,恐慌的情绪瞬间爆发,心脏像是被攥紧。
“栖栖……”
他喃喃着,几乎是从床上弹起来的,拖鞋都来不及穿好,几步冲到楼梯口,呼吸都带着急促的慌乱。
直到视线捕捉到厨房里那个系着围裙的熟悉身影,正和阿姨低声说着什么,侧脸在晨光中显得柔和宁静,程言昼那颗骤然悬起的心才重重落回原处,甚至带着点酸软。
还好还好,人还在……
他扶着楼梯扶手,就这么怔怔地站在那里,目光贪婪地流连在沈栖身上,仿佛怎么看都看不够。
晨光透过玻璃窗,给沈栖周身镀上一层柔和的暖色,他微微侧着头切菜,耳廓在光线下显得有些透明。
程言昼看得有些痴了。
直到这时,他才后知后觉地感受到,后颈腺体那持续了数日的灼热胀痛感已经彻底平息,信息素也恢复了平日的稳定内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