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的王文赋,却办了一场风光的葬礼。
元瑜哭得几次晕厥,王文耀亲自送弟弟下葬,双目赤红一片。
王涣之知道事发突然,所以没有怪王致远,但他却不会任由自己儿子受这么大的委屈。
便是人已经死了,他也要为他出口气,以慰对方在天之灵。
于是从下午开始,关于秦枭残暴的流言便甚嚣尘上。
当朝砍人,还是两个未及冠的少年,一点同理心都没有。
秦枭就是个杀人如麻的疯子!
宁王嗜杀成性,谁要是惹了他不开心,便定要砍头!
一时间,京中百姓人心惶惶。
对秦家的敬重,早在秦枭血洗神武门之后就演变成了敬畏。
如今这敬畏又逐渐变了样,开始变成了单纯的恐惧和排斥。
这般残暴的人独揽大权,还能有百姓好活吗?
夜里,楚九辩都洗漱完准备躺下了,小祥子才说八卦一样把这些流言告诉他。
楚九辩听着一时恍惚。
这些说法,怎么这么像原著中写的那些?
可他太清楚实际情况,秦枭和“残暴”这个词根本搭不上边,楚九辩甚至觉得就那两个蠢货干的事,便是再死几次都不为过。
这就是王家的报复手段吗?
控制舆论?
“公子?”小祥子站在屏风后叫他,“您睡了吗?”
“没有,秦枭打算怎么处理?”他问。
小祥子叹气:“小银子去给大人学这些的时候,大人就说了三个字——”
“他说‘知道了’?”楚九辩问。
“还是公子懂大人。”小祥子的心情莫名就好了一些。
只是大人这般不在意自己的名声,任由百姓误会他,就跟自虐似的,小祥子他们都觉得生气,明明大人不是那样的人!
楚九辩却无声地笑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