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曜冷眼看着这荒唐的一幕,握着酒樽的手背青筋暴起,掌心被那精致的浮雕刺破,流出蜿蜒的血迹。
侍奉在他身侧的几个侍从脸色惨白,望着那些舞姬,自己的身体也开始止不住地颤抖。
怎么会这样?
她们不过是吃了加有曼陀罗的粥,怎么会。。。。。。
且料加的越多,舞姬们的反应好似就越强烈,第七位舞姬早就已经断气,第六位也已经瞳孔失焦,只机械性地吐着白沫。
萧曜缓缓从地上起身,随手将酒杯扔到舞池中,转身朝外一边走一边道:“找出解药。”
侍从们齐齐应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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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九辩和秦枭并肩走着,逐渐远离湖岸。
只是这街上人来人往,实在不是个说话的好地方,于是两人便默契地都没开口,一路来到了锦绣坊。
今夜的锦绣坊比平日里还要热闹,店家们关门的时间也比平时更晚。
百宝居的门此刻也大开着,来来往往不少人进出。
楚九辩和秦枭实在太引人注目了,他们这一路走来,许多人都有意无意地打量他们,如今来到这百宝居门口,掌柜的秦粟也眼尖地第一时间就见着了他们,当即小跑着迎上来。
“大人,公子。”秦粟从未见过楚九辩,但能与秦枭这般一起过来的,还留着这般奇异的发型,只能是大人的那位情劫九公子了。
安无疾偶尔巡街的时候回来百宝居讨些茶水吃食,再与秦粟闲聊一阵再继续巡街。
秦粟便是从对方嘴里听到了大人与公子间的事,什么公子为了大人下凡来,还给大人写情诗,一到夜里就想大人,还对陛下特别好之类的。
总归这一个月下来,不只是秦粟,便是所有秦家人,甚至一些消息灵通的百姓们,也都听过了这两人的事。
如今见着两人一并过来,秦粟难掩激动,小心翼翼瞄了楚九辩好几眼。
心道这位公子与大人果真是般配极了。
他引着两人往楼上走,热情道:“大人是准备带公子挑些东西吗?近日咱们这倒也确实收了些有趣的小玩意儿。”
“等会再挑。”秦枭脚步不停,道,“先去包间,有事问你。”
一听这话秦粟便知道是有重要的事,忙端正神色,领着二人一路来到二楼最里间的一个房间内。
这房间应当就是会客室一类的,有桌椅,有书柜,干干净净一目了然。
秦枭和楚九辩坐到并排的两张椅子上,中间隔着个茶桌。
秦粟命人守着屋子,而后便也快速进门落锁,又忙准备给两人倒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