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霁寒见他没走,放心了,他也不出声,先去洗了个澡,再出来的时候,岑浔仍保持着背对他的姿势没有变,显然还在生闷气。
在如何哄好岑浔一事上,封霁寒已经颇有心得,他直接绕到床尾,从被子下钻了进去,一直蛄蛹到了岑浔怀里。
岑浔冷漠地看着从自己怀里钻出来的封霁寒:“干什么?”
封霁寒一本正经道:“据说妃子侍寝的时候要从脚底钻进被窝,这不是让你体验一下皇帝的感觉。”
岑浔没吭声,封霁寒用手臂勾住了他的腰,让他更贴近自己一点,脸颊贴着岑浔的额头说,低声说:“其实我刚刚是说谎了,离开你以后,我过得很不好。”
“不想吃饭,也睡不着觉,只想去找你。”封霁寒哑声道:“可你那么狠心,说离婚就离婚了,好像只有我在原地刻舟求剑。”
岑浔终于出声:“我狠心吗?”
“狠心。”
岑浔:“是你自己先不听话的。”
“那以后我都听你的话,好吗?”封霁寒用脸蹭蹭岑浔的额头:“不要再丢下我了,没有老婆,我感觉要死掉了,什么事都做不了。”
岑浔心想,鬼扯,你背地里干过不知道多少事,现在怎么就什么事都做不了了?
但岑浔偏偏就很吃这一套,明知封霁寒是在故意撒娇示弱,哪怕是装的,肯为他用心就好。
要真是傻白甜,岑浔也看不上。
见封霁寒不再嘴硬,岑浔终于肯理他了:“那些营养液,你不会觉得难喝吗?”
封霁寒老实说:“我从小喝的就是那个,已经习惯了。”
岑浔缄默了一下:“从小就喝这个?”
“跟你在一起后,我才发现这个其实很难喝。”封霁寒坦诚道:“后来就很少喝了,更喜欢跟你一起吃饭。”
岑浔终于发现那股没来由的愤怒究竟从何而来。
愤怒于研究院用营养液随意糊弄幼小的封霁寒,愤怒于封霁寒不会好好照顾自己。
空空荡荡的家,空空荡荡的冰箱。
强大如封霁寒,却苦苦追寻着一场名为“爱”的泡影,为此不惜将自己困在原地。
太蠢。
封霁寒见岑浔神色莫测,不知在想什么,有点忍不住了,自己钻进了被子里,拱开岑浔身上那件花里胡哨的衬衣,给自己谋起了福利。
“你就这么迫不及待吗?”岑浔思绪被打断,没好气地将胸前的脑袋往下按去,沉声命令他:“舔。”
封霁寒欣然接受,顺着他的力度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