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浔:“想说什么就说。”
童瞑眉头皱得很紧,脸上没了开玩笑的意思:“今天肯为了他不杀诡,明天就肯为了他不吃人。”
岑浔:“我还没昏头到那种地步,只这一次。”
童瞑:“原来你也知道这种行为叫昏头。”
“我不知道他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童瞑缓缓说:“哥,我不明白,那究竟是什么样的感情,就这么让你放不下他。”
岑浔:“我说不上来。”
童瞑一屁股在岑浔旁边坐下,苦口婆心:“现实世界有几十亿的人,你偏要在一棵树上吊死?你想玩,挑点知情识趣的伺候不好吗?”
“可没有一个人是他。”岑浔展开皱巴巴的合同:“就算是两张原本一模一样的合同,同时被揉皱,再展开也会有微妙的不同,更何况是人类,哪怕差一点点,都不是我想要的。”
童瞑完全不理解:“为什么非要找一模一样的,你换种口味不行吗!就跟吃甜品一样,一直吃同一种你也会腻的吧!”
“你不懂,”岑浔起身,拍拍他的肩膀,丢下一句话:“老六,希望你永远也不懂这种苦。”
童瞑对着岑浔的背影提高声音:“我当然永远都不会懂,因为我绝不会像你一样优柔寡断,当断不断反受其乱,我一定会毫不犹豫地弄死他!”
岑浔没有回应,长至后颈的黑发在晚风中轻轻拂动,只留给童瞑一个无动于衷的背影。
……
硝烟弥漫的废墟中,烈火熊熊燃烧,整个大地都在晃动,人类在倾塌的建筑下奔逃,绝望的哭喊声在浩然灾难下显得那么渺小。
“我看到,无数人类的命运如同枯叶一般,纷纷从世界之树上凋零。”
谁?是谁在说话?
半个身体被压废墟下的人类满眼希翼地朝着天空伸手,下一秒却被掉下来的钢筋石块砸成肉泥。
洪水呼啸而来,淹没了整个城市。
“我看到了这个世界的命运,堕入黑暗深渊将会是它的最终归宿。”
狂笑的人类从楼顶一跃而下,无数人在灾厄中走向死亡。
“笃——”
“笃——”
一双高跟鞋出现在视野当中,鲜红的颜色,仿佛是用鲜血染就,纤细而骨感的脚踝苍白如雪。
她抬起染着艳红指甲的手,一根红线缠上她的指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