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完澡后,他找到个带有舒缓药剂的阻隔贴贴上,不安的用手指在上面又摸了摸,总感觉腺体好像也有点肿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第一次被咬破。
临时标记并没有形成,但那点极少量的信息素还是在他体内隐隐作祟,发挥余威,间或掀起些细密的酥麻,连带着他的身体也时而紧绷,时而柔软。
暮安心跳一直很快,里面像是藏了只受惊的雀鸟。
他拖着疲惫的身体先把弄脏的裤子洗了,边洗边被蔓延上来的羞耻感烧的面红耳赤。
刚从浴室出来,房门就忽然被人从外敲响。
暮安被吓了一大跳,在门后弱弱的问道:“谁?”
“小少爷,是我,”钟姨说道,“刚才吴医生来给墨总看过了,说是没什么大事,我怕你担心过来告诉你一声。”
暮安把房门开了条小缝,白里透红的漂亮脸蛋从里面露出来。
“是生病了吗?”他心虚问道。
“易感期引起的发烧,”钟姨说道,“反正吴医生给墨总做治疗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好像这次症状比之前都要轻不少呢,治疗很快就结束了,再休息休息就能好。”
“哦,”暮安抿抿唇,想着或许是自己的信息素起到了些作用,又问道,“吴医生还说别的了吗?”
钟姨疑惑:“别的?没有啊。”
暮安放心许多:“那就好。”
重新关了房门后,暮安坐在床沿边,头发上的水滴不停敲打在肩上,像是也在敲打他的心。
他后知后觉自己都做出些多么荒唐的事情。
恐惧和羞耻感几乎一齐涌上心头,那一点点孤勇没法支撑太久,他做错了事情,触犯了绝对不该触犯的禁忌。
可是他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办,脱了鞋子躺进自己被窝,慢慢蜷缩着抱紧膝盖,感觉身体好像也有点轻微发热。
他可能也病了吧。
*
第二天一早,暮安提着行李箱坐上了前往北市的飞机。
原本航班在下午,他让宋愿和他一起改签到了早上的第一班。
宋愿坐在他身旁打着哈欠:“你脸色怎么不太好,昨天晚上没睡好吗?”
暮安应道:“收拾东西弄得晚了点。”
事实是他在床上躺了一整夜,因为心率一直太快所以一直没睡着。
宋愿目光在他脸上划过,眼神狐疑:“你嘴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