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我找到的是同江府浣花坊家的三公子。
“这人样貌不错,同江府距离我们也不算远,我想着若这婚事真的能成,倒也是美事一桩。
“结果……”
沈砚淮垂了眼:“结果我刚把冰撕布的方子告知对方,那位赵公子中午就从同会馆二楼摔了下来。
“手脚俱断。”
“什么?”
沈沅珠惊讶道:“这是警告?”
沈砚淮点头:“是,傍晚我就被寻了个借口,挨了三十板子。”
冬日里伤口不愿好,他在上京养了许久才将将把身体养好。
谢歧闻言道:“您现在如何了?”
“已大好了。”
“沈家染坊二轮通过了?”
“嗯。”
沈砚淮的脸色很难看,缓了一会儿后,他继续道:“通过后,我便继续在上京留了下来,而此时,同会馆剩下的商铺已经不多了。
“沅琼她……”
沈砚淮停顿一瞬,又道:“你嫂嫂她,看中了济南府的恒昌染坊,那恒昌染坊的确十分厉害,二轮过后进入三轮前,元公公向众人展示了各家的镇铺手艺。
“一般这等手艺,一家有一个已是不错,若能拿出三两个那便是极有能力的,但恒昌染坊,一口气拿了十一块布出来……”
“十一块?”
沈砚淮点头:“是,十一块。
“每一个染方都不尽相同,风格各异,且都是不同流派。”
沈沅珠蹙眉:“这不可能。”
一家能有一个好方子,已是不易。大多都是在这方子之下,琢磨出其他东西来。
但基本都还是相同流派。
就比如沈家的染方,虽能够染出许多颜色,但是染布的手艺和方法大致都是从一个方子里头改良出来的。